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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呼吸发颤,他咬了咬牙平复心情,捡完后再次坐好。 邓清已经整理好身上那些,接过剩余纸牌重新收拢练习,又掉了三四次之后失去耐心,用自嘲掩饰:“我手太笨。” “练习次数太少。”林州行说,“你钢琴都能弹得很好。” 她有点难以辨别这句话是揶揄还是安慰,因此说:“怎么就很好了?你又没听过。” 他们之间特有的那种句尾的小钩子又刺出来了,邓清等着林州行的回击,他却静静沉默着,她突然反应过来,坐起来:“是不是你?” “什么?” “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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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清侧身躺着,脑中让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搅动的一团浆糊,这样肯定是睡不着的,林州行在一旁靠坐,邓清翻了个身平躺,主动破冰说:“我也想学。”

“什么?”

邓清指了指桌面上的纸牌。

林州行伸手拿了过来,顺手又玩了一个 buzzsaw花切手法,将纸牌扇状拉开逐张落下,形成漂亮的锯齿状,开口说道:“通常用 52 张牌,拿掉两张鬼牌和广告牌。”他递给邓清。

手感和普通的纸牌不同,邓清握在手里,感受到纸面光滑挺括,有一种漂亮的、优雅的冷肃气息,认真提问:“普通的纸牌也可以玩花切吗?”

“手感不好。”

“那好吧,那你教我一个简单的。”

“就刚刚那个吧。”林州行示意邓清用双手握牌,很耐心地讲了第一步的动作,右手食指抵住牌面,左手打开一小叠牌……

“不要太厚。”林州行说道,她不得要领,他不得不用手调整,触到女孩子柔软而细嫩的手指,她仰起脸看他,勾魂夺魄的眼睛,睫毛纤长,真诚又专注地问道,“我这样对吗?”

林州行垂下眼睛,低声道:“对。”

第二步,用左手的食指和右手的中指再分一叠牌出来,要更少一些,悬在两侧之中,这一步更难,林州行不敢整个握住她的手,错手之间,纸牌洒落,邓清“哎呀”一声,大部分牌其实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丝绸光泽的衬衫长裙,两侧绸带系在领口打了个蝴蝶结,缀在白皙胸口,纸牌零乱散落在曲线优美的身体,甚至有一张的尖角浅浅插进领口,随着胸口的呼吸起伏而轻轻抖动,林州行匆忙移开视线,弯腰下去捡地面上那些,呼吸发颤,他咬了咬牙平复心情,捡完后再次坐好。

邓清已经整理好身上那些,接过剩余纸牌重新收拢练习,又掉了三四次之后失去耐心,用自嘲掩饰:“我手太笨。”

“练习次数太少。”林州行说,“你钢琴都能弹得很好。”

她有点难以辨别这句话是揶揄还是安慰,因此说:“怎么就很好了?你又没听过。”

他们之间特有的那种句尾的小钩子又刺出来了,邓清等着林州行的回击,他却静静沉默着,她突然反应过来,坐起来:“是不是你?”

“什么?”

“花。”

“是我。”

他承认了,邓清心里是高兴的,原来林州行真的去看她演奏了,演奏结束的绣球花,也真的是他送的,她笑了起来:“你真有意思林州行,为什么不落款?”

他很擅长破坏掉一个人的好心情,淡淡回复:“因为我觉得不用。”

邓清立刻皱眉:“什么意思。”

他侧脸看了过来:“不用落款,你不用知道是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人在听。”

“那不就是你吗?”

“不止是我。”林州行说,“邓清,总有人在听。”

认真投入的人,应当得到欣赏和目光,也总会得到,他送她一束花,不是送出一份追求、一份爱意,是送出一份回应。

辛苦的练习是有意义的,深夜的努力是有意义的,糟糕的环境和错误的时机都不会是阻碍,观众之中,总有听懂你的人。

心房震颤,邓清听明白他说的话,屏住了呼吸,在微茫的暗光中盯住他的侧脸。

为什么总是这样呢,只要靠近,就忍不住好奇,就像一扇紧闭的门,又值得警惕又想要推开,如果他这样细心,这样在乎,那 gabi 怎么办,蔡璇又怎么办,他是怎么想的?

心绪乱而急迫,她想要问个清楚,邓清突兀地换了话题:“你躲在这干嘛。”

“没躲。”林州行道,“出来透气。”

“透了这么久了,那你回去啊。”

又是这个感觉了,这种理直气壮的感觉,林州行反而笑了起来:“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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