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跟的,很稳。”
“那还不是摔了。”
邓清并不服气的顶嘴:“好看。”
“好看就不痛吗?”
“还不是怪你!”
“为了我吗?”林州行手扶着冰袋半蹲着,仰脸看她,含着笑意问,“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原谅你迟到。”
谁要他原谅啊!这人果然开始得意,邓清咬住下唇,从他的手里抢过冰袋,自己按着。
林州行腾出手来,从包里拿出药水,把裤脚慢慢往上卷,同时注意着不要直接碰到她的腿,看见膝盖上果然有摩擦伤,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动作很细致,但嘴里讲的话却很烦人,林州行慢悠悠地说:“虽然是我的生日礼物,倒也不用这么大礼,你这是扑倒在哪了?等会带我去看看现场。”
“和你没关系。”
“和我没关系你跑什么?”
邓清硬是说:“我来支持亮哥。”
“你想好,邓清。”林州行跟她分析语言逻辑,“你要是想怪我,就得是为了我,如果不是为了我,就别说怪我,我还好心帮你……”他一边笑着一边上药,说到一半抬眼,笑意立刻消失掉,忽然顿住了。
邓清眼睛红了一圈,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林州行不敢跟她对视,垂下眼睛,小心翼翼地想了半天,才轻声说:“对不起。”
邓清一句话都不讲,他后悔极了,心跳得很快。
其实不是委屈,纯粹是疼的,生理性的泪水冒出来,邓清没打算要哭,但是看林州行仿佛突然被按了暂停一样的闭了嘴,她马上挤了挤眼睛呜呜两声,用手揉揉,并不讲话,林州行只好又说:“对不起。”
一开口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哽咽,邓清问:“怪不怪你。”
“怪我。”
很好,她极其满足,林州行查看完情况之后说:“还是去队医那里看一下,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撕裂伤。”
“你也去吗?刚才那下好像摔得很厉害。”
为了给她擦药,他挽起了一截袖子,小臂上一块很深的淤青,应该是比赛的时候撞的,身上可能也还有,林州行点点头:“也可以顺便看一看。”
“如果有其他擦伤等下也让医生一起处理。”林州行说着收好东西,背上包,邓清试着站起来,谨慎地挪动两步,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也腾空,她吓了一跳,本能性搂住林州行的脖子,他把她从身后横抱起来。
脸颊一热,邓清低声尖叫:“会有人看到!”
“不会。”针对她的关注重点,林州行一边走一边解释,“已经没人了,我们走后台通道,看不到的。”
“哦。”把脸埋进他的肩窝,她只想藏起来。
顺便把没干的眼泪擦在他身上。
经过医生处理又强制冰敷了半个小时之后缓解了很多,邓清坚持要自己走回寝室,慢慢挪动,两只脚受力不均,高低不平,林州行跟在她身后半步扶着,一开始很有耐心和同情心,后来又忍不住说:“你看没看过南极企鹅的纪录片。”
“你要说什么直说。”
“排成一队在冰面上面,摇摇摆摆,走着走着忽然有一只掉进洞里,你看过那个吗?”
“看过。”邓清冷笑一声说,“我还看过两只企鹅走在一起,一只把另一只一巴掌拍进洞里。”
“哦。”舔了一口可恶的虎牙尖,林州行眨眨眼,笑了起来,“那你看得比我多。”
莫名奇妙的,他笑了好一会儿,邓清恼火至极。
翻了翻课表,很少逃课的出勤女王邓清同学打算翘课一天,幸好明天是周五,连着就是周末,休息三天应该能好的差不多。
二姐在第二天突然被陌生人加了好友,通过后发现是林州行,林州行很礼貌地给她发了一段话,最后用谢谢结尾,但二姐还是很生气,对邓清说:“他让我们帮你换成热敷,搞笑,难道我们自己不会照顾,轮得到他来教吗!”
热毛巾塞进手里,二姐叉着腰:“小清,用不用我亲自帮你?”
“不用不用。”邓清赶紧说,“我自己来。”
二姐阴阳怪气地笑眯眯:“这可是林少的安排。”
“哎呀,不用理他!”
老大推门进来,报告最新消息,楼下碰到隔壁寝室的,说又丢了一条围巾,以后再别去天台晒东西了。
“烦死了。”二姐说,“这种感觉真别扭,总觉得身边有个阴森森的人。”
刘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