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所以婶婶说的是这个吧。

周衍那边突然清清嗓子，一边向林上曜使了个眼色。

林上曜颔首。他一把上前钳住康显渠的空着的手臂，笑得一脸灿烂。

“走吧，显渠哥，我前几天去潮州出差，特地在我朋友那里搜罗了一盒千禧年前的铁观音，说是极品。我们几个舌头铁喝不出好赖，想请你去尝尝，就在楼上阿衍的办公室。”

“什么好东西？”康显渠眼神将信不信的，欲推开他，另一边手又是揽着俊意没办法空出来。

林上曜笑眯眯怂恿：

“总之你喝过就知道了。”

说完，他们三个人一推一就，连骗带哄地把康显渠架走了。

俊意只是讪笑着摇摇头。

旁边有人过来，菅柳雁也被人叫开了。

原本热热闹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就剩下俊意跟明珠两人，她们瞧瞧身旁，相视而笑。忙在一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俊意姐，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明珠开门见山，毫不扭捏向俊意称呼。带着几分江湖侠气，合着她那丹凤眼看，是有点味道在的。

“实在是过奖了。”俊意愧不敢当。

“刚刚我表哥跟我说，你为人很谦虚和善，果然，他没骗我。”她虽然还是不太敢确信她刚刚在拍卖会上的豪气跟现在坐着跟她温声细语交谈的人，觉得反差太大了，不过刚才短短聊了几句，她已经有答案了。

俊意谦虚道：

“多谢你抬爱。沈公子不过是看在旧日的交情上给我几分薄面。是徒有虚名罢了，别沾染了耳朵才是。”

她顿了顿，接着问：

“对了，东方小姐，你以前，是在瑞士哪里留学？”

“苏黎世，我在 eth 上的学。”

俊意想到了那酒瓶上的图片。

“哦。我看那酒瓶上的画好像不止一个雪山。”

明珠紧忙点点头。

“俊意姐，你眼神真好，这是五年前冬天，我刚去瑞士留学时拍的照片，当时的雪下得好大，听说雪景是那几年最漂亮的，所以趁着那段时间我就去看了好多雪山。”

俊意微微点头。

五年前，那是 2018 年了。

2018 年……

那个时候，真的很好啊，没有疫情，没有恐惧，一切都是那么生机勃勃充满希望。关于时间，大家好像变得特别仁慈，没有所谓的概念，就只是都附着在上面，如此信任随着流逝而已。

明珠眨了下眼，继续说：

“对了，我也是读的建筑呢。”

“是吗？”俊意惊讶。

明珠露出一个肯定的笑容。

“你看，我晒得这么乌黑黑的。”她向俊意展示她滑溜溜又匀称的手臂。

“是很健康的肤色。”俊意眼神关爱，真心夸奖道。

明珠也受用。见她谈吐，如有相见恨晚的熟悉感。她们好像老友一样，打破那层莫名生疏后谈话就变得畅通无阻了。

她很想尽快把自己的心思敞开给她看，又怕她觉得自己冒进浮夸，给她留下不好印象。只能小心翼翼试探看着她。她的眼睛，那么明亮好看，一恍惚的错觉，她以为见到俊?……可看久了，又不是很像……

俊意不知为什么她用那种欲说还休的表情看着自己，她心里也有疑问。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很面善，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她语气不确定。

明珠深深呼了一口气，握紧拳，很快又松开。

“这么多年不见，原来你真的忘记我了。”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俊意疑惑的神情，情绪有些激动。

俊意怔了怔。

“你跟显渠哥结婚的时候，我在台上弹钢琴呢。”明珠继续说道。

“那个女孩是你？”俊意惊呼道。

她真的是记不清，刚刚婶婶说她是俊?同学的时候她完全没多想，毕竟真的没见过。后来又说他们几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她更没想到明珠也参加过他们的婚礼。五年了，好像是隐隐约约记得有个女孩子在一边弹琴。是当时婚礼太匆忙了，好像也没说上几句话。

“是啊。”

明珠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

她几乎可以说是听着她的名字长大的。长辈的口中她是优秀的模范生，同辈的眼里她是遥不可及如星星般的存在。特别是俊?，经常在她耳边说起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