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显渠接过放旁边的桌上,余光扫了一眼,浅浅的一个底杯而已,不多。 繁子胤点点头。看着他一身休闲装扮,神清气爽。在旁边的藤椅坐下,面向海风一起望着眼前的夜色灯光,他呷了口酒,忽然深深叹息了一声。 “上次多亏了你,不然钱先生那牌照……”他面有愧疚之色,也不太敢直视康显渠的眼睛,只侧了侧身盯着手里的杯子一字停一句地缓慢说道:“……还好险胜。” 去年澳门牌照公司批量过期,与他们家素有来往的钱先生作为经营者之一,早早就为此做了大量的投标准备工作。正当他们按照正常程序申请投标并且以为可以顺利换照时,马来西亚那边的阖方公司突然宣布加入此次换照竞标。 作为他们国家实力最为雄厚的公司,阖方一副势在必得的赢家姿态,来势汹汹毫无避让之意,让本就僧多粥少的局面旋即变得焦灼。 钱先生始料未及,无缘无故多了这么个实力强大的竞争对手不仅把其他经营者整得手足无措,更是将他原来的十分稳局搞得一团乱。 他寻了许多门路都不通。后来得知风耀集团因为大力扩张,正准备在东南亚修建新工厂,并且当时其他各国闻风后纷纷抛出橄榄枝,开出各种优厚待遇条件寻求他们过来投资合作,其中之一就有马来西亚。 钱先生万分焦急下通过他的关系找到了康显渠。 康家表示…
夜晚的半山静谧凉爽,放眼周身,视野延绵开阔,俯瞰而下则整个香江的夜色,半城包围的高楼林立里闪烁着璀璨灯光,远处维多利亚港的游轮迤逦来往,风轻抚面颊而过,连带着空气中都含杂海水湿润的气息。 康显渠划了根火柴,就雪茄口慢慢转圈,看着猩红一点点积聚成一小圈,滋滋作响。棕色的烟草叶片逐渐散发一股醇香的味道。 他低眉,含住深深吸了一口,重重靠在藤椅上,半晌后朝前吐了一团烟,风向逆吹,脸庞即刻被弥漫缭绕。 “你们马来西亚的工厂现在怎么样了?”清脆的碰撞声响起,琥珀色酒液的在杯子荡漾了一圈,繁子胤把一杯刚倒好的威士忌递过去。 “已经投入使用了。”康显渠接过放旁边的桌上,余光扫了一眼,浅浅的一个底杯而已,不多。 繁子胤点点头。看着他一身休闲装扮,神清气爽。在旁边的藤椅坐下,面向海风一起望着眼前的夜色灯光,他呷了口酒,忽然深深叹息了一声。 “上次多亏了你,不然钱先生那牌照……”他面有愧疚之色,也不太敢直视康显渠的眼睛,只侧了侧身盯着手里的杯子一字停一句地缓慢说道:“……还好险胜。” 去年澳门牌照公司批量过期,与他们家素有来往的钱先生作为经营者之一,早早就为此做了大量的投标准备工作。正当他们按照正常程序申请投标并且以为可以顺利换照时,马来西亚那边的阖方公司突然宣布加入此次换照竞标。 作为他们国家实力最为雄厚的公司,阖方一副势在必得的赢家姿态,来势汹汹毫无避让之意,让本就僧多粥少的局面旋即变得焦灼。 钱先生始料未及,无缘无故多了这么个实力强大的竞争对手不仅把其他经营者整得手足无措,更是将他原来的十分稳局搞得一团乱。 他寻了许多门路都不通。后来得知风耀集团因为大力扩张,正准备在东南亚修建新工厂,并且当时其他各国闻风后纷纷抛出橄榄枝,开出各种优厚待遇条件寻求他们过来投资合作,其中之一就有马来西亚。 钱先生万分焦急下通过他的关系找到了康显渠。 康家表示自己是做汽车配件加工的实业,一向不怎么参与这类生意事。推辞恐帮不到。于是钱先生他们开出条件,承诺只要这次康家能帮助他们顺利续到牌照,他们将会全力疏通他们公司在欧洲那边的政府关系。 康家思虑再三后答应了钱先生的要求,放弃东南亚其他国家的优渥的邀请,选择去马来西亚落户开设工厂,阖方公司也迫于更高压力主动退出竞标,而钱先生就此得标顺利换证。 事情至此告一段落。 但其实繁子胤知道,康显渠的爷爷早些年在东南亚那里有大量置业,对外一向都是那些人求着他们去开工厂带动当地经济,从未像如此妥协过。 只是这回,他们有自己的无奈和考量…… “都不容易,你还不是不得已买了他们那艘“豪华”游轮。”康显渠呷了一口酒和着雪茄,满是无奈笑了笑,“咱们这是双管齐下。” 繁子胤揉揉眉头,终于舒了一口气。“正好快退休的船,不值几个钱。就当投资。” “不是快退休,是快报废。” 康显渠接着忿忿道。 他深知牌照那事不是几招花拳绣腿就可以搞定的,那时阖方占据主动权坐地起价,繁子胤为了胜算更大,也竭尽所能出力。当时为了加大谈判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