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眉看着傅明泽。
傅明泽抬腕看了眼表,道:“我想吃法餐,明天晚上八点钟,地址我会发你手机上。”
宁繁还没接话,被刚刚赶到的丁问春打断。
“繁繁,你爸呢?”
丁问春跑得飞快,虽然已经从宁繁这儿得知宁祥没事,可还是止不住的挂心。
“在急诊室,我带你进去。”
扶着丁问春的罗菲儿看到傅明泽后,有些诧异,她微微低头:“傅总。”
丁问春满脑子都是宁祥,压根就没过多留意宁繁身边的傅明泽,仅匆匆瞥了一眼。
宁繁带着丁问春进了急诊室。
“你怎么回事啊?”
丁问春和宁祥处了一辈子,不会说那些动听的安慰言词,明明是关心,可开口总是带着几分数落的意思:“不就是让你买点东西吗?怎么就进了医院?”
宁祥皱着眉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给丁问春讲了一遍。
“有没有问过医生?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你这把年纪了,哪能出这事?你走路就不能小心些吗?”
是指责,也是关心,丁问春说着说着,红了眼眶:“你要是出了事,让我怎么办?”
“好了,人家傅先生还在跟前,别给人看了笑话。”
宁祥埋怨性地扫了丁问春一眼。
闻言,丁问春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挤出了一丝笑:“你看我。”
说着,她回头看向傅明泽:“傅先生,真是太谢谢你了。”
看着宁祥和丁问春发起了呆的傅明泽这才恍然回神,向来深不见底的墨眸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扯了扯嘴角:“应该的。”
“傅先生,往后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丁问春看着傅明泽,言辞恳切,充满了感激。
然而,一直沉着的傅明泽,却没了之前的从容,他僵硬地给予了回馈:“没关系,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我先走了。”
说完,他匆匆离开,甚至没有跟宁繁道别。
宁繁看着他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丁问春茫然地看着宁繁,又将视线转向宁祥:“我刚刚,说错话了吗?”
宁繁收回了注视:“没有,妈你别多想。”
一直跟在旁边的罗菲儿开了口,她小声询问:“宁总,需要我做什么吗?”
宁繁回过神来,将放在桌上,被摔得七零八碎的手机递给了罗菲儿:“得麻烦你跑一趟,按着这个型号,买一个新的回来。”
不是什么值钱手机,但宁祥用惯了这个,要是换了别的,又得重头学起,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而言,着实费劲。
“好的,宁总。”
罗菲儿离开急诊室后,宁祥看向宁繁,目光关切:“繁繁,你和那位傅先生,有过节吗?”
“没有。”
“那你……”
宁祥欲言又止。
“只是很普通的生意伙伴,不太想麻烦他,免得欠人情。”
宁繁又解释了一句。
说到底,傅明泽虽然奇怪了些,但也确实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
但她总不好给宁祥说,因为傅明泽很奇怪,所以本能想要远离?
宁祥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和他的事,我会解决,爸你就在医院安心养伤,不要考虑太多。”
“对!”
丁问春接着道:“你年纪大了,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不比那些年轻人身强体健,可经不起这事!千万得在医院养好了,听着没?”
“还有,以后出门小心点,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冒失。”
“这哪是我冒失?我也是受害者。”
“你要是不低头玩手机,避着点来人,能遇着这事?”
确定宁祥没事以后,丁问春的气焰盛了一些,把关心的话,全揉进了指责里。
宁祥气得直瞪眼:“我没在路上玩手机。”
大抵是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了伤口,他‘嘶——’了一声,五官挤到一处,瞧着十分痛苦。
“怎么了?”
丁问春瞬间慌了,她连忙站起来凑近宁祥:“哪疼?”
“被你气的。”
宁祥狠狠地瞪了丁问春一眼。
丁问春张了张嘴:“我这不也是关心你?”
“有你这么关心人的?”
“行了,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