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是宋辞炙热的吻。
滚烫的气息从他的唇舌涌入叶轻盈的口中,仿佛要将她淹没。像秋日枝头黄得最浓的枫叶,像冬日一夜大雪晨起的暖阳。
洋洋洒洒,轰轰烈烈。
他贪恋唇齿相交的甜蜜,舍不得松口,但又怕机会稍纵即逝,只能咬着她的唇低吼,“玩!”
一个字吐出,宋辞满腹的郁气骤然散了。
她掌控了他,他沉沦地将自己推入了不可控的事件中,如同坠入大海,看不见安全着陆的海岸线,看不见生命的终点,如一场冒险,不知前方有什么等着,又似一局豪赌……用青春和感情!
这对他来说,简直像走在尖刀上,太可怕太难受了。
可他,却因为她,不顾一切勇敢地踏了出去。
爱……是需要勇气的。
叶轻盈兴奋拉着他的手,围着他轻快地跳起了舞,像一只翩翩的蝴蝶,笑得格外欢甜!这种快乐感染了宋辞,他不会跳,但跟着她转了起来。
他们牵着手在江边时走时停,她看风景欢声笑语,他看她喜不自禁。
宋辞还是那个宋辞,专注、优雅、严谨,却开始会笑了,笑从心出,笑及眼底。
回到庄园已是凌晨十二点了,回程的路上叶轻盈就睡着了,宋辞脱下外套将她包起来抱下车,刘伯心疼地跑过来开门,“少爷,怎么每天加班这么晚?”还老是穿件薄衬衣,也不怕冻病了。
“没办法,陪……女朋友!”所以,他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嗯,谈恋爱的对象,应该是女朋友吧。
“哪个女朋友?”刘伯微微愕然,“少爷什么时候谈恋爱了?那叶小姐这边……”
宋辞笑而不语,心想原来谈恋爱的感觉真好,难怪她会跟莫江一谈就是6年,大抵是从……16岁开始的吧。
听说那年她在江边玩,光着脚踩上了他的胸口,把他给踩活了!
比起她突然对他如火花般的短暂移情别恋,对莫江流水般长长久久的迷恋,才是他最想要的。正如她所说,他喜欢呆在自己精致又完美的圈子里,做最有把握的事。
她却像耀眼的光芒一样无法捕捉,像时间如流水般不可强留。
可那又如何,她选择了他,哪怕只是现在,哪怕只是冲动,他也宁愿深爱无归路,不愿浅喜变淡薄!
叶轻盈枕得他的手臂,睡得很安稳,很香甜,宋辞却睡不着,整个人都处于既亢奋又不安又不敢置信的状态。
他忍不住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喂乔飞,你现在在干嘛?”
乔飞睡眼朦胧地看了下手机,凌晨三点,宋辞这个月是白班吧,“我在睡觉啊,三少是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想说,抱着女朋友有点睡不着。”
被人从睡梦中吵醒就很恼火,还要被撒狗粮,乔飞忘了身份,“草,三少你有病吧,不不……”他骂完突然就清醒了,“那个三少,我想问,你有女朋友吗?你该不会抱着唐思诗半夜做梦吧。”
“算了,你这种只会赚钱的单身狗是无法理解有女朋友的快乐的。”宋辞挂掉了电话。
乔飞睡意全无,慌忙给陈永打电话,得,占线了,他急得在床上走来走去,正准备再打过去,陈永发了一个字的短信,“忙!”
“大半夜的忙啥啊忙……”
“单身狗你不懂。”陈永开了外音,女人痛苦与快乐并存的声音传来,乔飞草了一句,骂道:“别干了,先听说我,三少是不是又犯病了,竟然跟说我抱着女朋友。我可听说他科室收了个和那女人长得一模一样的病人,你查到了没有,是不是宋氏二房那边派来的?”
“你想多了,三少刚才给我打电话了,他被叶妖精收服了,现在是有编制的男人了。行了,不跟你说了,咝,甜心,放松点,不要一有外人就紧得……”
乔飞没耳朵听了,直接挂断了,搞女人真的比搞钱有趣吗?草!
接下来的几天里,乔飞经常半夜三更能接到宋辞的疯言疯语,他实在受不了,只好打给陈永确认他没有病,结果又从陈永到听到一堆黄色废料,整个人都被整得不会赚钱了。
自从确定关系后,叶轻盈整个人都变得明媚了很多,每每故意从宋辞门诊前经过,总惹得他心痒难耐。
那种感觉不是身体上的需求,而是神经里发出的特殊指令,无法控制、无法约束,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
这种时候,他会拿出贴在胸口的小照片看一看,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