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要大劫之后，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佛门的计谋再得逞！”

“老爷，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来看您了，若是我真的……您可要照顾好自己！”

说罢，牛魔王便在身下的青玉石板上，磕了几个响头，丝丝鲜血流出，落在地上。

他起身后，深深地望着散发出荒古气息的大殿，最终扭头离去。

仿佛微小的动作抽取他所有的气力，名动三界的牛魔王，此刻更像是迟暮的老者，背影凄凉，缓步向着道场外走去。

直到他行走至道场的边缘，一道仿佛感叹般的声音回荡在牛魔王的耳边。

“痴儿，痴儿，念你有此决心。”

“去吧，去找太清，若是他还念着当初昆仑山上的情谊……自然会出手帮你。”

“老爷！”

牛魔王在听见那个声音的瞬间，激动地浑身微颤，猛然转身，双眸赫然瞪大宛若铜铃。

脸上露出不敢置信和欣喜交加的神色。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多少次回到道场，又是多少次在大殿前跟着老爷诉苦。

只是自从封神量劫后，似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老爷的声音。

这是老爷第一次回应他的话！

同时耳边的声音仍旧不停。

“去吧，去吧，若是事情难违，便不要勉强。”

“本座还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凛冽的话瞬间让牛魔王的眼前浮现出，当初那个带领截教万仙布阵洪荒的伟岸身影。

顿时将牛魔王身上凄冷、迟暮的气息吹散。

牛魔王再次对着大殿的方向恭敬叩首，蓦然起身，双眸中闪烁着复仇的炽热火焰，铿锵有力地回应。

“老爷放心，定然谨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