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老郑扫了一眼周围好奇的客人，客人接触到老郑的目光后，便纷纷识趣地收回了目光。

老郑低声道：“这里人多眼杂，到里面说吧！”

“嗯！”公孙献重重地嗯了一声，白了言曜灵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跟过来！”

言曜灵跟在了两人身后，走到了后厨之中，后厨里还有另一个门，走过那个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朴典雅的小院子，黑砖白泥木门框，院中的桌椅是大理石，墙边的摆件则是绿植。

对于这样的风格，言曜灵倒不是很陌生，村子里就有一个姓张的老头家里也是这样的风格，照顾他们兄妹俩最多的也正是那个姓张的老头，不过张老头什么都好，就是口袋里留不住钱，一有钱就拿去买酒喝，买肉吃，求的就是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口袋常年比言氏兄妹俩都要干净。

老郑一抬手，指向院子里的石桌，“坐。”

三人都坐下了，被老郑这一番打搅，本来暴怒的公孙献已经安稳了一些，看起来没那么急躁了。

老郑这才问道：“这孩子干什么了，让你发这么大脾气？”

“唉！”公孙献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老郑，你知不知道我搞的那个直播背后是黑鹰集团啊？黑鹰集团看上这家伙了，就因为这家伙在直播间当着所有老板的面把我摔了个狗......跟头，所以那些变态看中了他的潜力，准备大力发展他当鹰爪直播死斗区的新星。”

“你说他把你摔了个狗吃屎？”老郑很会抓重点。

“老东西你耳朵坏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我只是把他当成了普通小孩，没想到还有一点蛮力，一时大意，就被他摔了一下，一个死斗区管理员被一个白白嫩嫩的小男孩给摔了，可不就被那些死变态给看上了？”

言曜灵涉世未深，懵懵懂懂地听着公孙献所说的东西，感觉并不像是坏事，便问道：“只是得到了别人的赏识，那不是好事吗？”

公孙献只是瞥了他一眼，懒得回答，老郑却是很有耐心地解释道：“孩子，你可能不知道死斗是什么意思，所谓死斗，就是要两个人战斗，直到有一方死亡为止。孩子，你愿意杀人被人杀死吗？”

“你昨天不是也看到了吗？那个被锤爆了脑袋的家伙，难不成你以为那只是一时失手？不，是只有那样才可以结束战斗！”公孙献补充道。

言曜灵呆住了，“啊？我当然不愿意了！”

老郑那双浑浊的眼珠子一转，突然问公孙献：“你个智障，怎么让一个孩子找到了你那里！”

“我那里可是郊区啊，而且还是在一个荒废了几十年的旧机械厂旁边的废桥下，要是没有人指点，一般人八辈子都走不到那里！”说到这里，公孙献自己也明白了过来，“对啊，你是怎么找到我那里的？”

老郑点头道：“没错，这孩子怎么找到你那里，又是怎么会一个劲地想要加入死斗，这很重要，是哪个畜生告诉你的？这种畜生，可不该活在世上，更不该让其接触单纯的孩子们！”

“异武院院长。”

公孙献和老郑异口同声道：“夏流？”

“这老东西倒是真对得起他的名字了！”老郑神色阴翳，“但是对不起他的职位，学校可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就算异武院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学校，但也是培养白道人物的地方，但这老东西，却总是把学生往世界的黑暗面送去，这一面有我们还不够吗？”

“总是？”言曜灵问道：“难道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吗？”

老郑看了一眼公孙献，没有说话。

“我要是拒绝死斗，会发生什么事吗？”言曜灵继续问道。

“那你会被移入陨落区。”公孙献说道：“总是会有些人参加了死斗，已经惹起了有钱人的注意，有钱人们想要看他们今后的发展，以后会死在什么人手上，是怎样死的，可就在这些有钱人翘首以盼的时候，他们却说自己不想再继续打了，你说有钱人能同意吗？他们当然不同意，那怎么办？那就由这些有钱人来安排他们的落幕，就算是给有钱人所期待的故事一个美好的结局。”

言曜灵吞了口口水，“什么样的......结局？”

“他们会派一个杀手来暗杀你，又或者是废掉你，而这个过程是会被杀手身上的隐藏摄像头全程直播的。像你这样还没有正式打过，只是被判断为有潜力的小孩，最后的结局应该是被废掉，或许是在你的食物里下毒，又或者是直接动手打断你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