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软软都不知道他是第几次提起来这事情,在她看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更加重要,读书只是开阔自己的眼界还有知识。
爷爷奶奶还有娘亲他们从来没有想着她上私塾之后,要去做什么,她真的很感激。
在她看来,沈风会想着去考状元那也是因为迫不得已的事情,那些坏人真的是太可恶了。
这又是唯一一个能够让解决眼下的事情的,他的爹爹都已经对他不闻不问。
世上有像她爹娘一样好的人,就会有像沈风爹爹那样的人,这都是命。
一切都有定数,她其实偷偷的帮沈风算过一卦,他这一生定不是凡夫俗子,鱼跃龙门,所以这一次童生肯定是一帆风顺。
她这漫长的沉默让沈风心不由的收紧,他的手暗自的握拳,“你还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事情吗?”
桑软软回过神来,“啊?什么事情。”
沈风有些受伤,没有再说什么,摇摇头,“没有什么。”
“你不记得就算了。”
桑软软认真的回忆,她真的不记得答应过他什么事情,她从袖口里面拿出一个符纸,上面是她求的文昌符。
她拉过沈风的手,将这个符纸放在他的手心,“这个是我替你求得符,你好好的收着。”
“一定要放在身边哦,这个会保佑你童考顺利的。”
沈风看着手心的符纸,将它放在贴身戴着的佩囊里面,“你送到我将都会收好的。”
就在她松开手的瞬间,眼前突然有些恍惚,恍惚间看到一只箭从远处射向沈风,他心口中箭的往下倒了下去。
那血腥的一幕让她惊恐的瞪大双眼,要松开的手猛地收紧,“沈风。”
“嗯?
沈风不明的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色,这是怎么了?
“你哪里不舒服吗?”
她额间甚至渗出细汗,沈风担忧的看着她,“怎么了?”
桑软软回过神来,就这么一会功夫,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给打湿,那个画面太过于的短,她甚至不能够分清楚这个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她喃喃自语的摇摇头,“我没事。”
“可我看你的脸色很不对,我扶你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他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也不烫,天气已经入秋,怎么会突然出这么多的汗,也没有发烧。
桑软软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总是不能够说自己刚才看到在某一天他会被人射了一箭,这位置就是心口。
她说出来,沈风也不会相信,她现在脑海里面乱糟糟的,没有办法去想什么理由去解释。
“我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大概是天太热,所以才出汗的,我先回屋子里面去换一身衣裳。”桑软软敷衍的找了一个理由,起身离开沈风的屋子。
沈风担忧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心里面泛着苦涩,什么时候小不点对自己还有不能够说的秘密。
距离他们可能要分开的时间越近,他这心里面越是不安,总是觉得小不点会一点点离自己越来越远。
桑软软回到屋子里面,她将门关上,去柜子里面拿出三枚铜钱,她要算一下。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会发生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怀疑自己看到的,这些年太多可以论证她看到的事情就是真的会发生的事情。
每一次改变,她都清晰的能够感觉自己的灵力的流逝,有得有失。
在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上,她会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只会改变一些严重的事情。
她潜心的闭上双眼,摸起桌面上的三枚铜钱,心里面默念着沈风的生辰八字,算了起来。
这卦象中她不由的蹙起眉头,在这个卦象上面也显露出凶相,只是在什么时候会有这个凶相并没有透露。
她在这个世界算卦这些年,头一次看到如此模糊的卦象,似乎就像是老天爷注定要让这个事情发生。
可是她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沈风出事,从小到大跟他一起,早就把他当做是自己的亲人。
怎么能够坐视不理,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也没有办法让他去规避。
日后天天跟着他一起,也不现实,如何是好。
她在屋子里面来来回回的走着,较劲脑子的去思考究竟是用什么办法,可以规避掉这个事情。
受伤的地方是心口,她不敢去赌这个事情发生的时候,沈风能够活下来。
心口,心口,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