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皇爷爷不必为孙女不平，过去了，思之无意，不如来之可追。”

老皇帝不说话，眼睛与李倾城对视。李倾城毫无惧意，就好像小时候那样，所有人都不敢跟皇帝亲近，她却丝毫不惧。既不会因为皇帝的威严而心生畏惧，也不会为皇帝的称赞而沾沾自喜。

她自有她的欢喜，不会因为对面是皇帝。在她心中，皇帝只是她的爷爷，一个疼爱她的长辈，她会冲他撒娇扮痴，哄他开心，而不会有一丝多余的心思。

这是李倾城的傲骨，或许也是那些看不惯她的人的攻击侵入点。

可她，不在乎。

相对于当年那个穿着华服，天真烂漫的逗比小姑娘，现在的李倾城更有力量。是父亲的言传身教，兄长的悉心培养，师父的谆谆教诲，她自己的勤敏好学积攒起来的力量，只要她活着，这个力量永远不散。

“呵，”老皇帝轻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凉薄，“不愧是我的孙女，经历诸多磨难，一如当年骄傲！”

李倾城也轻笑出声。

“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李倾城拿起食箸，为老皇帝夹起一块笋，“倾城这般骄傲，还不是皇爷爷宠出来。就像这笋，原本包裹着一层层的干皮和灰黑色绒毛，可当人们想吃它的时候，就必须要亲自用手将这些影响食用的东西给处理掉。你看，白白净净的，不仅好看，还好吃。在这众多菜品中，被倾城一眼看中，献给皇爷爷，它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爷俩对视良久，大殿上落针可闻，众人紧张的连气都不敢喘。

直到他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