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官祈从青颜的房中醒来。东方星宿,盘踞在东方,竖立在云层之上,官祈早起站在观星台,能清晰看见触手可及的朝阳,好久没有和太阳如此贴近了。太阳的光芒很耀眼,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我有事先走了。昨日的酒很好喝。”官祈客气地对青颜说。
“姐,吃完早餐再去也不迟啊。”青颜话还没说完,官祈早已经不见踪影。青颜有些伤感,最近他老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的事情忙前忙后,青颜的妒忌心由此而生。
城西邓府,邓府门前有一棵老槐树,老槐树枝繁叶茂,还未到开花的季节,却在寒冬里傲立着。邓清河躺在老槐树的粗壮的枝干上,看着星空,彻夜难眠。夜晚,他茫然地望着天上的星星,他不想愧对于心中的道义,但也不知如何处理其中的人情世故。这里面牵连的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但看着弱小无助的小人物,脑中彷佛浮现那些被迫害女子的身影,他毅然选择心中道义,即使这条路可能充满荆棘。
官祈来到邓府门口,看到老槐树上熟悉的身影。“你前世是只鸟吗?这么喜欢睡树上。”官祈打趣道,“我们现在可没时间浪费。”
邓清河轻声落地,他一夜没眠,眼袋快塌到地上了。“我得进宫向陛下报告这件事,只有得到了陛下的支持我们才能顺利地去做这些事情,却不知如何开口。”邓清河边说边摇头。
“听从你内心的声音,做人需问心无愧。”官祈点拨道,把邓清河的手牵起来放到邓清河的心口。刚才一秒钟,邓清河立刻抽回来手,两颗心在老槐树下扑通扑通地跳着,俩人的眼在老槐树下眼波流转。
“我带宋景韩瑗去回头斋和城北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官祈说。
皇宫内,退了早朝后,南高宗李慕旦原在崔贵妃的宫里吃茶,于公公急急忙忙地来禀告消息说,礼部尚书关爱卿大人,大理寺卿杨采萍大人,大理寺少卿邓清河大人关于关盼盼失踪案有了进展,特此前来亲自向陛下汇报。李慕旦立刻放下盏茶,快步走去谨身殿。
谨身殿,李慕旦已经年近不惑,端坐在龙椅之上。大殿之下,邓清河、杨采萍俩人站在左侧,关爱卿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
“关大人强撑着身体来面见朕,爱女之情,甚是感动,赐坐。”李慕旦吩咐道。
“臣近日调查的关盼盼失踪案已经眉目,详细案情已经写在这本密折中,望陛下过目。”邓清河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恭恭敬敬。
“清河原本已经向属下汇报,但兹事体大,需向陛下禀明。”杨采萍说。
李慕旦看完密折,许是气上心头,面色涨红,拿起酒杯向地面奋力砸去。地上的俩人不敢动一步,拿不准这位陛下的意思。关爱卿也是不敢吱声一句,可谓是伴君如伴虎。
南高宗李慕旦是南唐的开国皇帝草民起义,素有贤名,广开言路,裁官冗员,整治朝纲。与杨皇后青梅竹马,举案齐眉也是一段佳话。这案件牵扯了小国舅杨义民等人。邓清河等人也不知陛下的态度。
“叫人把皇后给我找来。”李慕旦对于公公下令,“众爱卿这件事我很愤怒也很自责,朕自以为一直加强对官员的监督机制,没想到他们狼狈为奸,干出此等龌龊之事,做出贩卖人口的勾当,没料到国舅爷也牵扯其中,但是终归义民是皇后的弟弟,还是等皇后来了我们一起商议该如何定夺。”
李慕旦是平民百姓出身,掌握政权之后并无架子,是为人人称道的贤君。
“皇后,驾到。”门外的公公高声叫道。
杨皇后为人节俭,虽贵为皇后却不喜凤冠霞披,一袭深紫色凤袍,无过多的头饰点缀。
“陛下唤臣妾来所为何事?”杨皇后行了个屈膝礼。
李慕旦将密折摔到杨皇后跟前,“你看看你弟弟做的好事。”
杨皇后甚是惶恐,人道是帝王心易变,夫妻恩情或许早已在后宫的莺莺燕燕的温柔乡中抛掷脑后。
杨皇后颤颤巍巍地打开密折,看完后手抖得密折都拿不住,连忙跪下“臣弟做出此等恶事,罪不可恕,请陛下禀公处理。”杨皇后大义凛然地说,“臣妾身为女子,近年来大力支持农桑纺织,给广大的女子多开一条生路,而这些人却在给她们画地为牢。即使这件事牵扯到臣妾的弟弟也希望陛下能够秉公处理。”话毕,杨皇后瘫软在地。
李慕旦见状立马去搀扶杨皇后,“朕知道你的品行,你定然不知道此事。这件事还得得到你的允许才能继续,皇后先去休息,朕会与爱卿商量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