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振以少女之身份颇为好奇,遂提及杭州之事,不料王义昭此老先生性格嫉恶如仇,尚未问清事情已扑击而上。另一方面,张文、赵武两位师兄弟得悉心爱之人竟为魔教中人,皆瞠目结舌,惊愕非常。
少女双手舞动,化解王义昭之攻势,冷笑道:“嘿嘿,名门正派说动手就动手,也没比你们口中的魔教好哪儿去。”同时,双袖中飞出两条白色软索,分击王义昭。
王义昭双掌一分,错开两条软索,但软索在少女操控下,仿佛有了生命般,犹如两条自蛇穿梭在王义昭双掌间,变化莫测。软索与王义昭掌力相撞,一刚一柔双力碰触激起周围满地雪花纷飞,少女柔美的身姿如在雪中漫舞,仿若凌波仙子出尘。丁张赵三人在一旁看得心旷神怡,目瞪口呆,没想到世上居然还有身法如此好看的武功。
少女之武功显然不只是好看,两条软索索头前端各绑着一个圆锁,攻击时如灵蛇利牙噬人,凶猛异常,与王义昭双掌劲力相交,发出刺耳的金鸣声。王义昭此时不进反退,被软索一波攻势拉开和少女的距离。
每当王义昭双掌与她软索相交,便有一股阴柔之内力自索上传来,这股内力如细针一般刺在王义昭身上。初时不觉有异,只是这股阴力一经累积,时间拖长,王义昭感到身体开始从内部发寒起来,才察觉少女软索上内力有异,暗叫不好,没料到这名看似娇弱的少女竟有如此厉害之武功。
王义昭暗骂自己托大,见对方是小辈,为不惹人闲语才空手上阵,不料着了对方的道。他当下不再犹豫,拔出负在背上的单刀,喝道:魔教妖女休得猖狂!随即单刀舞出一阵白花,劈开两条软索。本拟这刀注入他数十年功力,非要将这两条恼人的软索斩成数断不可,岂料这两条软索材质特殊,寻常刀剑竟无法对索身造成损伤。
少女舞动软索,笑道:“唉呀,舍得出兵刃啦,我还以为你老人家为了面子才不用兵刃。不过人家也没闲功夫陪你这样的老先生玩耍,小女子告辞啦!”神色从容不迫,软索再击王义昭。王义昭刀身拍开两枚圆锁,少女借力趁机收回软索,一回身头也不回的向后奔出。
四人皆惊于少女如鬼魅般的轻功身法,刹那间已不见人影,唯闻远方传来其清脆之声,云:“丁子振,后会有期。”被少女直呼其名,丁子振察觉王义昭三人面露异色,似是望着自己,一时脸色尴尬。
待少女离去,王义昭立即盘腿坐于当地。丁子振三人见状,俱是一惊,未曾料到那少女竟在不知不觉中伤了王义昭。
同门之张文、赵武,于师伯公之能,最知其深浅。由是观之,丁子振亦知其内力之深厚矣。伤如王义昭之高手,彼魔教之人,果不简单也。如封不规及少女之流,彼魔教中尚有几何人乎?
张文忧问:“师伯公,无恙否?”王义昭运功驱阴,收功吐浊,起曰:“不小心中此小妖女之道,无妨。”又曰:“张文、赵武,此名妖女究竟谁也?汝等可知其来历?”
张文、赵武二人相视而觑,仅于镇遇此少女,迷于其惊人的美貌与娇俏之言行,未尝在意其来历。赵武搔头曰:“彼要我们呼其玥儿便好,吾等未知其所从来。”
“玥儿?玥儿,莫不是魔教新任圣女秦玥儿乎?”王义昭恍然大悟曰。彼年纪轻轻而武功如此了得,方才显露之功夫与轻功,不正是魔教两大护法“紫羽凤凰”沐思蝶和“青衣幽魂”胡非道的绝技乎?
言及魔教圣女,丁子振方忆起酒肆中三叔公所言万花榜之事。脑中浮现秦玥儿动人心魄之美貌,万花榜五甲果然名副其实。心中隐隐觉得小师妹虽也是美女,但与秦玥儿相比似乎相差甚远。心中一惊,急忙摇摇头抛开此念头,暗骂自己胡思乱想。
丁子振暗叫惭愧,心道:我这是想到何处去了,居然拿小师妹与魔教之人比较。想来甚是莫名其妙,连自己都感到不妥。
王义昭言:“丁少侠,感谢你道破此妖女身份。你说曾在杭州见过封不规,此淫贼眼下已至江南,此事可千真万确?”
丁子振见王义昭异常在意封不规之事,方才提及,双目已如火燃,无视身份向泰明儿出招,便道:“数日前在杭州相遇,我欲阻其作案,奈我武功低微被其伤,而他逃之夭夭。想起师父交代不得泄露其行踪,便未供出何逍然救我之事。”
王义昭点了点头,道:“能在封不规手下全身而退,已属万幸,少侠日后必成大器。”旋又深视丁子振,道:“有件事不得不提醒,你尚年轻,望在女色上把持得住,勿学我这两个师侄孙。”斜视张、赵二人一眼,二人皆红着脸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