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比塑料和金属要结实，他直到把椅子砸烂，那被砸扁了脑袋的东西还能动。最后它被结束在刺穿太阳穴的曾是椅子一部分的金属杆。

“谢谢。”

他怔住，向地上望去，只有那具被他砸的不成样子的尸体。大概是幻听了吧。

抹了一把脸上溅到的液体，万弥防备着之前被咬的大哥像电影一样荒诞地站起来，他又抄了把椅子，往前一看，却发现他早是一具普普通通的尸体了。

为免再生意外，他还是给大哥来了几椅子。

万弥没觉得愧疚，他很累，这时来自于系统的杂音却又再次响起。

【…滋…………滋……】

【……意外…………女主……混合…………很多…】

他才不想听系统说了什么。

网吧故意营造的昏暗氛围让万弥更疲倦了，力不从心和对未知的些微恐惧感涌上心头，他感到自己的上下眼皮在打架。

看来他还是太久没通宵了，霎时间有点吃不消。

外面仍旧吵吵嚷嚷的，使得万弥不想出去。他回到自己原本的座位上，尝试搜索点现状相关的帖子，结果发现什么都没有。

真是神奇，这种动静居然也能瞒天过海吗？

一无所获的万弥伴随着耳边的杂音，不知不觉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已下午，空气中弥漫着腥味。万弥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今天一大早发生的离谱事。

现在很安静，既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也没有系统在脑内作祟。清静地让人不习惯。

话又说回来，已经习惯了系统的他才是不对劲吧，如同睡前毫不犹豫地拎凳子砸丧尸那样。

万弥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可怕，他没有接着联想下去折磨自己的意思。念及在这待着也不是长久之计，他干脆把锁打开，弄了个门缝查看外面的情况。

……由于这个网吧处于一个像是地下通道那样地面之下的地方，万弥一无所获。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也不是很怕死，所以他就拎了把凳子，大摇大摆走出去了。

时间也许正过最热的午后，阳光仍旧刺人眼，街道上不出意料地没有活人。意思是说，很多已经没在活着的以各种形式倒在地上、倚在倒下的共享单车旁又或者随便哪。

那种不真实的荒谬感又来了，如实质般扎着万弥的脑壳，如此难受，却因这份痛苦而清醒。

他在这一片狼藉之中走动，终于在不知道哪条街上看见了活人，穿着没见过的制服，不像警察也不像消防员。

那人愣了一下，似乎向他喊了什么。万弥没听清，他向那个人走近，想知道对方要说什么。

接下来看到的拐角处大批出现的丧尸使他本就摇摇欲坠的思绪断裂，它们本来是朝着那个制服人员去的，却在看到万弥的一瞬间全部向他跑来。

他转身就跑，忽然想到，这万人迷光环该不会对死人有效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