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不算高的于安乐的背后是除了七扭八歪和普通城市别无两样的街道,路边矗立着各种各样的商店。说不上来名字的植物以不等的距离延伸在路边,或许它们便是这路如此曲折的罪魁祸首。
“走吧,我们手拉手,不然小心丢了哦。”她拉起阮软软的手,像导游一样先行出发,领着他们往前走。
阮软软拉着任素。
欢语习以为常地扯过宋冬风,宋冬风纠结地扭头看了眼万弥,结果是欢语“啧”了一声也抓住万弥的手腕。万弥无精打采,没说什么。
这里的扭曲是空间意义上的,四周景色在他们不知不觉间千变万化、斗转星移。如若没有特殊手段,一个不小心就不知道会掉到哪,相比起来像小朋友一样拉手也没什么了。
某些人的左顾右盼倒也真的让他们像是小朋友秋游。
扭曲也是有好处的,在路况随时变化的同时,只要知道路就能快速到达想去的地方。他们只走了不到三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栋再寻常不过的办公楼,清冷安静,前台并没有人。于安乐刷了脸领他们进去,松开手笑笑:“到这里就没问题了,我们楼里是有序的。”
接下来是上电梯,电梯按钮不是数字而是图案,任素不知道它们的意思。于安乐似乎是随便按了几个,电梯启动了,显示屏上意味不明的图案在变,中间并不停留其他楼层。
任素奇怪地踮了下脚,她感受不到电梯究竟是在向上还是向下,稳稳当当。没准这又是空间的瞬移吧。
电梯门打开,一个黑色双马尾蓝色眼睛的……年轻男生,看见门打开后向着他们点头致意。于安乐也点点头,待他们出去再伸出手介绍到:“白硫,我的同事。”
白硫眉眼弯弯,笑着面对他们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摇摇头。
“如你们所见,他不能说话。”
阮软软露出心疼的目光,要不是氛围不对,也许会说点震撼人心可她自己不知道的台词。白硫若有所感,不明所以地歪歪头。
任素侧目,阮软软性格之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容易脑补,说不好听点叫自作多情。她一向如此,是个自以为是的好人。
她高中没分班前也和阮软软是一个班的,想起曾经帮同桌补作业,结果刚好赶上收作业,课代表有事让同桌阮软软帮忙收一下,任素就是在那一次记住的她。
阮软软戳破了她俩的慌里慌张,皱眉冷道“这是不对的”,然后把同桌的满是任素字迹的作业收走并报告老师了。
结果老师直接让她把作业又发下去,并直言不收了。最后造福其他没写完的,受苦的只有任素和阮软软两个人,罚站了一天。
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课代表都惊呆了,冷汗直冒去找她俩道歉,毕竟是她请阮软软帮的忙。并非说她有对任素二人有什么愧疚,而是补作业这种事基本上在同时学九科的时候实在是在所难免,虽然她没让别人帮忙过,但要是真这么较真,全班没几个好鸟。
能说阮软软做的不对吗?不能。
也不能说她是什么坏人。
但不妨碍任素因此对阮软软没什么好印象,并在付丽丽欺负她时冷漠以对。细说来,阮软软在人情这方面的理解似乎很差劲。她的三观就像是按着标准善良三好学生模板制作出来的。
好吧,任素的求知欲上来了,她很好奇是什么造成了阮软软这样的性格。有机会的话她会探求看看的。
白硫把手里的表发给他们,示意待会填一下信息。这真是一份很基本的表,甚至没有性别栏,任素觉得比她们学籍上的内容都少。
直到他们又走了几分钟来到一个空旷的浅绿色房间,才又有一人姗姗来迟。
是个带着口罩的白头发男人,刘海又碎又长,和白硫一样的蓝色眼睛,蓝色医用口罩遮住了他半张脸。
“来凑热闹?”于安乐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双手抱臂环胸,语气不善。
那个男人眼睛弯了起来,也许是笑了:“这不听说有个和我能力很像的小朋友,来看看吗?顺便我应该也能帮上忙吧?”
他的目光在他们之中扫了一圈,令人不适。见他们剑拔弩张的气势,男人开心如春暖花开般道:“你们好,我是白月。出什么精神问题可以找我哦。”
欢语给了他一个白眼,明显不想和他交流。宋冬风挠挠头,不懂什么情况,往欢语身旁挪了挪。白硫没什么反应,保持唇角的弧度。
“是像你还是……可不一定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