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妻子还如刚成婚时一样爱脸红,左维心情更好了!
“别担心,学校那边决定为我承包所有的出行费用,等过去后我还可以拿到助学金,钱不是问题!你也不要太辛苦了。”
“嗯,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对不起阿锦,学校那边只让我一个人去……所以……”左维充满愧疚道。
苏锦沮丧了一瞬,但犹如早有预料般,叹了口气,又笑着道:“没关系的,那我在家里等你。只是维哥……你要去多久?”
“一两年吧,最快的话一年就回来了!”
“嗯……那等你回来那天,我会给你一个大惊喜。”
“好阿锦……”
左维满心欢喜的将苏锦紧紧拥在了怀里,只是他并没有察觉到,怀中瘦弱的人儿,此刻全身微微僵硬着。
转眼就到了出行的日子。
在码头之上,左维一身白色西装,依依不舍地抱着依然是一副农妇打扮的苏锦。
“阿锦,你一个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赚的钱应该也不少了,多给自己买点用的吃的,碰到事情就找村里人帮忙,万不可一人硬扛!”
左维喋喋不休地叮嘱着苏锦。
“知道了维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一样。”
苏锦轻轻推开了左维,随后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一枚香囊。
上面刻着妃红色的芍药,是她少女时期最擅长画的花样。
“维哥,保重,我等你。”苏锦流着眼泪,一字一句道。
左维还是上了船,他用力的挥手,苏锦微笑着回应。
左维最终还是走了,海浪带着苏锦浓浓的思念与不舍,带不回她心爱的男人,却将他越推越远。
她的维哥是世间最厉害的画师,他不该被禁锢在山间农田,他该去触碰更高的梦想!
苏锦轻抚自己的小腹,目送轮船的远去,直到海平面一望无际,再也看不到任何影子。
……
两年后,左维带着满身荣耀荣归故里。
他是太过耀眼的一名画坛新星,F国用尽各种方法想将他留下,都被他拒绝了。
他回到了故乡,满心期待着见到他的发妻,他的阿锦。
只是眼前的一切,让他浑身冰冷,僵硬在原地。
原本温馨的农家小院已荡然无存,只留下一片荒芜的废墟,以及一座低矮的坟头……
年迈的村长颤颤巍巍杵着拐杖,老泪纵横。
“维娃子,你可总算回来了啊!”
“村长,我的阿锦去哪了?”
“这……哎……”村长深深叹了口气,“一年多前,有一伙人来了我们村子……他们走后,你家就着火了……锦丫头,锦丫头她被活活烧死了啊!天可怜见啊……你家媳妇当时还怀着六个月身孕……一尸两命!烧了一天一夜!等村里大家一起把火灭了后,就只找到锦丫头的骸骨……”
左维听不到任何声音,他脑海中嗡嗡作响,头痛欲裂。
他整个人宛如一根木头,直愣愣地站在那里,被抽离了所有情绪。
下一秒,左维重重栽倒,昏迷不醒。
……
回忆如风,如淡淡萦绕在鼻间的芍药花香,一刹那又随风飘去了他方。
在比赛现场的左维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不知不觉间拽紧腰间的香囊,猛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他扑向了芍药图,眼泪夺眶而出!
“阿锦…阿锦…”
左维喃喃低语,已经没有任何情感的背后灵,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悲伤,紧紧的拥住了他。
左维身上的死气越发明显起来!
“…左老?”
郭瑞察觉到了左维的不对劲,赶忙扶上他,关切的问道。
左维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了这幅芍药图。
花香再一次钻入他的鼻尖,竟让他清醒了许多!
“左老,您看这…这次的头名该给谁?”
杨蓉趁左维身体已经恢复过来,连忙问道。
她故意拿起白倾辞的《骏马奔腾图》,挡在难若的画作前。
左维沉默许久。
评委席的动静不远处的白倾辞观察了许久。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狠狠嵌进肉里。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从头到脚侵袭了她的全身!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