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女正是云宗安插在朝氿洛身边的眼线,名叫鹿惠。鹿惠本是海族人,长得不算美但也生得眉清目秀。曾一次偶然见到了当时还不是凤帝的云宗,便对他情根深种。云宗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意,也并不拒绝,利用她对自己死心塌地的爱意获取一些海族的消息。这些年来关于朝氿洛的所作所为,他几乎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鹿惠也一直听从云宗的话,甘愿为了他在朝氿洛身边做一个伺候人的耳目。
关于朝氿洛手中有昼夜镜,双眼已然复明,并且正在想方设法找机会杀焱奇和龙予梦之事她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云宗。可她并不知道这昼夜镜本是龙王之物。
云宗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贴近她,用手指划过鹿惠的脸颊轻轻托起她的下巴,柔柔地说道:“做的不错。你的相助对于本君来说很是重要。本君会一直记得你的好。”就这样略带些许轻佻地动作和简单的话语都能让鹿惠的内心十分欢喜。
鹿惠知道自己与云宗身份悬殊,可她还在幻想通过她的努力,有一天他会有一些喜欢自己的。到了那一天,他也许会把自己留在身边,即使做不了正妻,哪怕是做个妾室...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日日见到他,她就满足了。
鹿惠离开之后,云宗立时召见了焱奇。
“你几日前说,朝氿洛如今受了重伤双目失明。本君后来细想了想你说的话,觉得确有道理,此时正是歼灭朝氿洛的最好时机。所以本君决定允了你的请求,让你即刻带兵马前去与之一战。”云宗想,这几日将玄悟宫看守得严严实实,焱奇决无可能会知晓朝氿洛已然复明之事。
“多谢帝君!我此次前去有必胜的信心。”焱奇欠身拜谢道。
“如何必胜?就因她双眼失明吗?”云宗问。
“当然不仅如此,那恶女如今虽已失明,可她毕竟练成了极裂神法,为确保万无一失,我如今已有一计策来对付她。”焱奇答道。
“是何计策?”云宗接着问。
“回帝君,这几日守在我房门口的天兵胡力,长相声音都与我有几分相似,只要稍施易容之术定能骗过那恶女。那恶女对我深恶痛绝,被她知晓我的下落,她不可能不前来杀我。我准备兵分两路,让胡力易容成我的样子,带领一路人马先引出朝氿洛,在那恶女全心攻击胡力之时,我趁其不备,从后绕出偷袭,取了她的性命。此事有些危险,不知胡力是否愿意配合于我。”焱奇认真地说道。
云宗听了他的计策后只觉得幼稚可笑,暗想这焱奇也只会些孩童般的雕虫小技。他含笑着说道:“好计策,看来此计策定能大获全胜。此是为了全族大义,岂有不配合之理。本君让胡力听从你的调遣,一切按你的安排行动便是。你大胆去吧,我让抚熙随时接应你。”
“多谢帝君。”焱奇拜谢道。
焱奇看着凤帝指派给他的兵马,依然是些“老弱残兵”,但他并不在意,就这样带兵出发了。他在出发之前悄悄地给翼盷写了封信。后来在路上他又收到了一封来信,并不是翼盷写来的,而是抚熙。信上写说朝氿洛此时在恶陵谷秦望之处,务必速速前去恶陵谷,其中还附上了抚熙的令牌,那是他从不离身之物。他假装一脸惊愕地把信念出来,让身边的人都能听清。他说道:“既然是抚熙仙君唤我前去,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看来我不得不走这一趟了。”
他火速带着人马来到恶陵谷秦望之处,秦望听闻神族打了过来,立刻应战。焱奇见秦望后便大声喝道:“秦望,快交出抚熙仙君来。”
“什么仙君?听都没听说过。”秦望回道。
焱奇继续叫嚣道:“老魔王翼天死于我神族之手,翼震的死也离不开我神族从中协助。你若再不交出抚熙仙君,今日你也注定要死在我神族的兵马之下。”
那秦望本就对神族满心仇恨,听到焱奇如此说内心火冒三丈,挥起长刀就向焱奇砍来,焱奇也不惧怕,召出剑来迎上前去。这时神族的兵马仍是无心应战,只往后退。焱奇恼怒地飞到逃得最远的几人面前,一剑同时砍下了那几人的脑袋,大声地吼道“不战者、后退者死!”这下把那些个神族士兵吓坏了,只能硬着头皮向秦望手下的士兵杀去。
秦望与焱奇对战,秦望并没有练成极裂神法,几个回合秦望便居下风。这时翼盷和龙予梦也带人杀了过来,打的秦望措手不及。翼盷趁机绞杀秦望余党,很快秦望便兵败如山倒,全军覆没了。秦望的手下都在这场战役中被杀光了。
“你要杀便杀,我就算死,也不会认你做魔族的王,你不配。”秦望被逼着跪在翼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