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靳清摸索着岩壁,一步步行进在黑暗中。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走了多久,在他的感受中,他走过了漫长崎岖路段,脚下逐渐变得潮湿。
极致黑暗的环境容易激起心中的恐惧,相比方向的正确与否,他此时更担心前方突然碰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或者遭遇恐怖的事情。
这种恐惧一旦滋生,便会在短时间内摧残他的意志。
前路是什么样,方向是对还是错,靳清已经不敢想了,他浑身哆嗦着,全靠意志拖着身体前进。
一脚脚踩着泥泞不堪的烂路,鞋子粘上厚厚的淤泥,使他的步伐沉重无比。
他不敢停,这个时候只要一停下来,那便再也迈不开步子了。
他只能尽可能的发散思维,想想别的事情。
自己多少年没有走过这种泥泞路了?
靳清思索了一会儿,得到了肯定答案。
他从来没有走过这种路,倒是小的时候听爷爷说起过。
那是战乱时期,原本全球各国已经在安心发展经济、科技、外贸,民生越来越好,可惜战争突然就开始了,从小小的风波逐渐演变成席卷全球的超级风暴。
这场风暴历经数年,致使大地千疮百孔,到处硝烟弥漫,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呈现出一片末世之景。
成都大裂谷就是因为核弹的影响,成为全球至今最大的裂谷。
靳清的爷爷本已叱咤风云,成为扬州城响当当的资本家,然而一场战役,将所有人无情打回谷底,靳清祖上一家毫无例外成了难民,跟着人流四处逃窜。
他的爷爷随着年龄上去,体力脑力走向下坡路,从此再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他的父亲上养老下顾小,操持得不可开交,更没有多余的精力匡扶家势。
战乱之后,各大国重新洗牌,公元纪年由此落下帷幕,始元纪年开始了。
今年是始元纪年127年,靳清如今十八岁,刚刚从传统大学毕业,本可以找个工作过着简单的生活,不曾想竟遭遇这种离奇事情,让他一下子陷入到水深火热之中。
说实话,他心里非常忐忑,同时也很生气,他忐忑自己往后的跌宕人生,生气自己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在这暗无天日的深渊中艰难求生。
这一切使得他心里实在憋得慌,始终有一口恶气难以发泄出来。
他告诫自己一定要挺住,走出这个幻境,将制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大卸八块。
虽然法律不允许杀人作恶,但他从来不是善茬,自有方式惩治恶人。
又艰难前行了一段,靳清压下心底的戾气,将心中一开始的疑惑问出来。
“牧牧,之前问你的,我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牧牧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你获得了星空世界的部分力量,那些星辰转化为磅礴的能量被你的身体吸收了。”
顿了顿,他言语苦涩地说道:“说来也奇怪,那么恐怖的能量,不知道你的身体是怎么容得下的。”
“星辰之力被我的身体吸收了......”靳清暗自咂舌,仔细感受着身体彻骨的疼痛,说道,“难道我没摔死是因为这?”
“可能吧。”牧牧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而问道,“你觉不觉得是吃饭时遇到的那个女的搞的鬼?”
靳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有什么发现吗?”
“她走近你的时候,我就和你失去联系了。”牧牧说道。
靳清点点头,“我一开始就怀疑是她,你这么一说,便基本确定,就是是她了。”
他习惯性的抬手看表,不过手腕上空无一物,除了在房间里拿到的东西,外界的全都带不进来。
两人交谈着,又走了不知多久,靳清摸在岩壁上的右手突然传来异样,使得他就快凉透的心猛的一喜。
右手明显感觉岩壁变突出了,他思索片刻,试探着展开双手,缓缓向前移动。
没走几步,果然如他所料,左手也清晰触碰到岩壁,岩壁是干燥的,靳清感受到左前方吹来了截然不同的风。
有风,说明前方要么有岔道,要么是出口,靳清在心里默默祈祷出口就在前方,他实在受不了这个没有一丝光亮的鬼地方了。
靳清小心翼翼地往左前方摸索过去,岩壁的走向带着他慢慢转了几个弯,最终停了下来。
这里的风很大,前方的岩壁像是被截断了,有东西挡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