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的命运莫不是真的如同雨中漂泊之物?”随着林海的发问。玉允也道出了心中所想。
异界之魂,红楼心酸泪,仙草报恩,女子痴情。一桩桩,一件件如同雨点般入了玉允的脑中。曹公手底便是荣华富贵之后的痴男怨女。
若是自己空来了这一遭,也说不过去。但命运之事,却又如同晴天白云,转瞬而逝,让人捉摸不定。
一僧一道乃是半仙之躯。更是这红楼之中不可缺少之极品人物。若是自己有了二人的预言,或能简单了解一二分也未尝可知。
玉允心念还存着。却听那和尚爽朗一笑,叩了叩刚喝尽的茶杯。与旁边那跛脚的道士对视一眼,便说:“大小姐慧根颇具 乃是人中龙凤。若是有朝一日 能乘风而起。想是尊贵之人。”
说罢,便又看了看半弓腰的林海。
继续道:“长官,不必感伤。命中无子虽乃天意。但浮华一梦而已,不过求一个自在逍遥。长官虽是官场之人,却也有几分清雅慧贤之德,自然明白人生在世,不求转顺富贵,但有平安顺遂。”
林海忙点头,虽然祖上嫡枝不丰 ,到自己这一代,已然要断了香火。但还是如同那大和尚说得“平安顺遂”便是上上之吉利。为何还非要重视那血脉传承的歪理。夫人的家族倒是是庞大,可如今呢。祖上的功勋一代代的削弱,现如今只有两府的人承着不明不白,着实没意思的荫职过日子。
再看那两府的男子,各个没点大丈夫气息。偏偏学那些个小家子气的地痞流氓。文邹邹固然酸腐,可不学无术也是世家当中的大不敬。听闻那岳家的大兄,每日便想着如何纳妾。
着实让人无言以对,林海一番开解。无奈摇头,自言低声:“男子如何,女子又如何。若是有了混账子孙,败光名声。还不如有贴心的女儿疼爱。”
“长官的清明自然是我二人所希望之事。人生在世,不求圆满才是正道。正所谓月有阴晴圆缺,自古难全。若是到时候圆满了,反而是内心不安,生怕失去这份圆满。”那道士摸着胡须,讲着自己的感悟道理。
一直沉默不言的玉允似乎有些犹豫踌躇,却被一旁的和尚窥探了一二。那和尚没什么酸腐规矩,什么谆谆教导,最是麻烦,不如直截了当,大家干净清爽。
“不知小姐,有什么疑问。亦或是心中疑云未解。我二人定会全力相助帮小姐找出答案”
胖和尚眼里的笑意越发浓了几分。
“是了,大师。小女子心中却也有几分不解。刚大师说了,我本浮萍,奈何入了这世,自然要孝顺父母。成了我父母对我的恩情。但往事回忆浮现,未来不明,小女确实担心。”
林海再侧,玉允心中所想与口中所说也是不同。万分斟酌,生怕林海瞧出什么端倪。
他人之命运虽难以揣测。可异世之魂的玉允自然害怕父母不明不白的去世。故而才发问。
还要惮着林海的慧眼,若是自己被认成妖魔道。被送出去也不是好说的。
“原来是如此,小姐,你虽然有几分慧根,却也带了痴基在底。可听过事在人为。”道士自然听出了玉允的弦外之音。悠哉哉的说道。
“故而事在人为,可若是天注定。岂不是一场白费。”玉允给胖和尚和跛脚道士各上了杯茶,继续问问道。
和尚笑笑,摸了摸胸前各色烂布子缝补的兜子。并不问玉允,相反瞧着林海,言道:“长官,我这布袋若是卖你,你可要。”
林海心中诧异。莫不是又是什么仙机隐语,只起身,做了一礼,秉着不得罪人的成算,言:“师傅之物品,乃是修行之物。自然不是我等凡人所揣测的 。”前后言语好不恭敬。
眼里心里,这二人已然是了神仙下凡。如何能不敬着,差点林海就要吩咐摆香案了。
那和尚也不听,只是大笑,甚是开怀。随即起身,拉着个旁边布菜的婆子,便扯了起来。
“大娘,你瞧,这布卖给你,你可要。”
婆子并没有见过什么,心里只觉这布兜子烂的很。却想着主人爷们儿都对着光头和尚这般的呵护尊重。若是说不要,恐少不得一顿责骂。
干脆违着心,捧着嘴,抹了层蜜油道:“大师的物品,自然是奴才愿意要的。只求大师开恩”
那婆子内心也是有些开明成算的。既然是奴才,主子定了调子,自然要吹起来唱起来。总不好自己像个愣头青般的横冲直撞。
随后便又奉承起那和尚,说什么布兜是多么的精巧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