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倒是笑了起来,说:“这人你们应该认识,夏傅义,夏局。”
两人倒是没有料到会是夏局,啧,这人来头不小。
“啊嘁——”夏傅义打了个喷嚏,小声嘟囔,“该不会是于笙那家伙在说我坏话吧?”
“夏局,这是最近新闻报道的那起绑架案的相关资料。”
“好,下去吧。”夏傅义摆了摆手。
独自一人坐在办公桌面前,盯着资料发呆。
为什么魏局要我重查几年前的案子?这样只会打草惊蛇啊,魏局也心急起来了啊。
夏傅义笑得有些玩味,眼底的嬉笑弥漫上整个眼眸,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他】开始慢慢织起来网了啊。
那我就陪他玩玩,看谁能斩破这最后的桎梏,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份结果。
不过……
在此之前还是要会会那堆“老家伙”啊,最好不要让我找到把柄啊,不然的话……
夏傅义轻轻捋了捋自己的发丝,别在耳后,中长的发型没有遮住眉眼,反倒增添了一份无法言语的帅气。
尤其扎起来的小揪揪,无故给他添上了一丝可爱。
可夏傅义的行为就没有这么可爱了,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疯狂起来,让人觉得危险。
夏傅义的助理①默默为被他上司看上的那只‘羊羔’哀悼,希望你别太早就离开这美妙世界了。
人和人在一起的多了行为想法会慢慢的被同化。
天空快要泛起鱼肚白,夏傅义眼下却没有困倦,反倒有些意犹未尽。
这不比不惹人喜的美人有趣多了?背后的人会是谁呢?这只是个可怜的替罪羔羊。
夏傅义眼睛微眯,双手支着下巴,随即空出右手,拿着自己的警牌把玩。
有点无聊呢,怎么办呢?啊,案子目前还没完呢,啧,无趣。
话虽如此,夏傅义还是埋头继续查询案子可能涉及的……人。
翻开那些资料,夏傅义只觉得无聊,千篇一律,突然一个上面盖着‘密封’的资料让他来了兴致。
什么密封?会是他吗……
夏傅义心里面揪了起来,先前的疯狂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眼眸中的慌乱,他嘴唇微微发颤。
会是他吗?
他又在心底问了一遍,似是想要抓住那股莫名的情绪。
手中也不忘赶紧撕开资料,夏傅义眼神快速扫了一下姓名,职业那几栏……
是他。
夏傅义脑子还有些混乱,先前精明的眼神此刻竟也变得浑浊起来,他的鼻翼轻轻抽动,嘴唇发颤,心脏像被揪了一下又一下。
泪水很快蓄满眼眶,他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有血顺着嘴唇流入口腔,好苦,好苦。
他强忍着不让下属看到自己的失态,冷喝一声——
“出去!”
等办公室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任由那股悲伤包围着自己。
一栏一栏看下去,夏傅义越是觉得血液冷凝,不疼吗,为什么不喊呢?
良好的警察素养让这些人学会了痛着还能笑嘻嘻的跟他人开玩笑。受伤了宁愿自己独自舔舐伤口,也不让他人担心。
可是都是血肉之躯啊,不疼吗……
为了保护这个社会的美好,捍卫自己的祖国的尊严……
无边的夜色到底还要蒙住多少人的心,借上一抹离别的夕阳宛转悠扬,让那无法归家的人有个方向。
回家的方向……
爸——
夏傅义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眼泪模糊了父亲在回忆里的样子,只留下那寥寥几语。
“阳光撒进了窗户里,那是太阳照进来的地方,是我们信仰的地方。”
“邪恶的人会掌握着话语权,所以爸爸要把那些人抓起来,别怪爸爸狠心。”
那是夏傅义第一次见沉默寡言的父亲,也是他第一次听父亲说了这么多的话,但也是最后一次了……
缉毒警不能立墓碑,我连祭拜都找不到地方,你走的时候我才三岁,你走这么急干什么?
爸,我现在好好的,我继承了您的警号,不到几年,我升到了警察局局长哎,你儿子也不差了……
可越想,夏傅义越是肩膀颤抖,索性蹲了下来,埋在自己膝盖上,小声啜泣起来。
一米八五的大高个蹲在办公室哭着,说实话,场面有些壮观。
但弥漫着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