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之前我还想着爷爷一定要把我给弄回去,这荒山野岭的别让我被野鹰野狼什么的给吃了,恍惚中我就听见爷爷说话的声音。
“不用担心他,他只是请将上身伤了元气,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能够独挡一面,如果现在不磨练他,日后能不能成大器不说,就算是活过二十四岁都难。”
“阿癸这个年纪跟这些东西经常打交道,肯定会折损自身。”是颜思小师姐的声音。
“他学不学这个都是命里带来的,旁人不能做主,他之前投胎来我家,夜入我梦中,被我打走了好几回,但该来的总会来,我就算再不信天地,也终究是胳臂拧不过大腿,人算不如天算啊。”爷爷一边叹息,一边说着心里话。
“人生几十载,多的是我掌控不了的事情,如今我年事已高,可能陪不了他几年了。阿思,你虽然比他小一岁,但拜入师门的时间却比他早上许多年,既然来投奔我这个师伯,那便是一家人,日后我这孙儿受难时,还请你不计前嫌,万望相助。”
我闭着眼睛想睁眼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皮子上好像是压着几块大石头,朦朦胧胧之间我感觉自己应该是在做梦。
浑浑噩噩之间,爷爷说的那些话我听太不真切,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回想着原来我上辈子竟然是阎王殿前的一只传话小鬼儿。
难怪我这辈子是个话痨,原来上辈子就是个只会干动嘴的,也行,小鬼儿也行,总比当牛做马是畜牲强多了 。
正在思绪混乱间,我想着想着脑袋慢慢一歪,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昏睡就是整整十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身轻如燕,应该是睡大发了,彻底睡嗨了,把半辈子的觉都给睡没了。
但我也没闲着,因为给白嫂子家里第二次做法的时间到了,是爷爷专门挑选的好日子,不知道上次我这半吊子水平有没有做好,人家两口子有没有重归于好。
这次爷爷让颜思小师姐陪我过去,因为记着之前爷爷说我们两个命格相冲,挨得太近难免会不舒服。
这一路上我都提心吊胆的数着数儿走在颜思身前头,他快我也快,他慢我也慢,不多时,她就发现我有意疏远她了。
但她看起来并不介意,只是放慢了步子到最后停住,站在我身后七八米的地方叫我,“阿癸,你是怕我会伤害到你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这命格子好像是熠熠生辉刺眼的大灯泡,鬼见了都要跪下来。何况我还是个少窍少肩头火的不完人,跟你并肩多走两回,都能烧的我满地打滚求爷爷告奶奶了!
我是妨害不到你,但你能妨害到我,我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得,除了躲远点儿还能怎么办?
但我也不能说的太直白,以免伤到小师姐的心,大家都是一个屋檐底下住着,说穿了也不太好。
我只能装傻充愣的回道:“啊?不是啊,小师姐为什么会伤害到我呢?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跟小师姐走在一起的时候,总感觉被个火炉子烤着,热腾腾的。可能是现在天气太热了,等到村口有个大爷卖冰棍,咱们一人一根冰棍,说不定吃了就不热了。”
我低着脑袋脚下步子跑的飞快,心里面惴惴不安,不知道小师姐有没有看穿我说谎,等到了村口买两根冰棍请她吃,说不定小师姐就不会这么心思敏感了。
村口卖冰棍的大爷推着冰柜车坐在树底下乘凉,我要了两个冰棍,刚把钱递过去,结果大爷扯着嗓子说,“涨价啦!”他伸手比了个‘耶’继续说,“两块钱只能买一个!”
“啊?什么时候涨价的,咋这么贵了!”这年头连冰棍都涨价啊,要是爷爷家里有冰箱的话,我肯定就自己拿了白糖水放冰箱里冻成冰棍,一点都不花钱,这大爷的冰棍不也是白糖水冻成的吗?
要是小师姐不跟着,两块钱就两块钱,反正我一个人吃。但现在这不两个人了嘛,一根冰棍怎么分,总不能一人吃一半吧,听起来也太小气了。
跟大爷东拉西扯求了半天,大爷都没同意两块钱卖我两个,这大爷真不会做生意,就当卖个人情呗,以后我肯定还会过来买。
但不卖两根就算了,咱总不能为了根冰棍搁这儿磨叽,还得去白嫂子家办正事儿呢。
我拿着唯一的冰棍递给小师姐,“小师姐你吃吧,我爷爷说我体质阴寒,还不能吃冰凉的东西。”
小师姐开心的接过去,跟我道谢道:“谢谢。”
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同桌家长就不让她跟我玩儿,说我心眼太多了跟我玩儿捞不到好,因为我总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