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星星慢慢爬上了天空将那苍白的月光洒向大地,不远处传来乌鸦此起彼伏的叫声,几颗星星在乌云的笼罩下,逐渐失去了自己原有的色彩,我看着在床上左右翻滚的鲁法,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她的脑门。
当我把手放上去的一瞬间,一股炽热从指尖传来,我立马反应过来,鲁法已经完全烧着了,小脸烧的通红,如梦初醒的我才意识到,立马从厕所里拿出一个木盆,接了点凉水,又顺手拿了块抹布,待抹布冷却后,立马拧干敷在了鲁法头上。
看着鲁法似乎好了点,我也能松口气了,突然我的目光瞟到了一旁贴满便签纸的墙上,本能驱使着我走过去,继续分析。
看着一条又一条的信息,我麻木了,如今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探查下去,似乎兴义开始了来到这个地方就是错的,或者说目前案件之所以陷入一个死结,就是因为我的推断全部都是错的,真正的杀人凶手或许真的不是一个真人,说不定就是血湖对这里的诅咒,或者那个祭品对这里的诅咒……
我突然感觉头疼欲裂,那是一种眩晕感,就像是一条虫子在你的脑子里钻来钻去一样……我捂住脑袋,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开始重影,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不吃药的副作用,或者是我休息的太少导致的,只是觉得眼前的世界突然变成了深黑色,周围不断被黑色物质掩埋……
顷刻间,我感觉自己再次掉入了那黑色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是之前那个样子,这个反反复复出现在我梦里的地方让我感觉到了空虚与畏惧,我不知道这是哪,也不想知道,曾有人说过,要直面自己的痛苦,但是又有多少人能直面被埋藏在记忆最深处的痛苦呢?
一股窒息感涌上心头,求生欲促使着我的肾上腺素快速分泌,我想活着,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游出这黑色的海洋……
突然,一阵门铃声响起,我又出现在了民宿之中,房门“吱呀”地呻吟了一声,接着,一个无数次出现在我梦里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我无数次想要亲手杀死的人,可是无数次却放走了它……
巨大的愤怒侵蚀了我的大脑,我不管周围的一切,冲上去想要掐住它的脖子,可是很快,自己的掌心又传来一阵刺痛,我突然醒了,眼前的一切都是原来那样,只不过,那所谓的身影,是过来查房的娜卡,如果不是她手里还拿着一把削苹果皮的小刀,那么现在,她很有可能被我亲手杀死了……
我的手正好被那把小刀刺中,一阵剧疼席卷全身,血腥味让我冷静了不少,我立马站起来,对着娜卡不停道歉,希望她能够接受我的歉意,可惜她还是被我吓着了,我能看见她那瞳孔中充满了一种想要逃跑欲望……
最终,她还是一句话没说就跑了,我只能呆呆地看着门外那黑乎乎的走廊,木讷地歪了歪脑袋,许久之后,当一阵风吹来,我才感觉手上凉飕飕的,原来刚才的伤口还在流血……
不过经过这么一场闹剧,我倒是被彻底打醒了,当然,不管是指物理意义上还是指精神意义上,我都清醒了,立马反应过来,“世上没有妖魔鬼怪”这个事。
但是我还是很好奇,倘若凶手真的是那个村长,那他是怎么把尸体运到另一个地方去的,或者说,他具体是用了什么机器才能起到大型微波炉的效果,如果说是融化一个人,那么很有可能是在一个较大的空间里实施完成的,列如地下室之类的地方。
我再次陷入瓶颈,目光扫向那片便签,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子里面慢慢浮现:
如果凶手使用的并不是简单机械,而是电器会怎么样?我们都知道一些电器有零线和火线,相当于简单的正负接电处,而很巧的是,人本身就是一种导体,我不敢确认被融化的人会怎么样,但是我猜测应该和其他物体一样,液态的导电率总要比固态的好,这里是应为电阻的缘故。
但是如果是电器,那地面上又怎么会出现拖拉痕迹呢?我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接着把一些能够在家里用到的电器写了下来贴在墙上,希望能够以此来帮助我做出正确的选择:
拖拉机是绝对不行的,应为其轮胎给予地面的压强不一,会导致现场出现车轮痕迹;老人代步车也是不可以的,应为这样无法出现拖拉痕迹,应为老人代步车是一种小型的外包三轮车,其外形与汽车大抵相似;村门口附近的三登子就更不现实了,完完全全没有办法做到只留下拖拉痕迹……
最终,一个东西进入我的视野,没错,那东西就是电动轮椅,这种轮椅做过的都知道,它无需老人或残疾人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