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陌生的生活，一时间无法适应，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眼睛突然就酸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一个没忍住，顺着脸颊流淌开来。

夜深了，黑暗笼罩了整个居胥山，静得出奇。

……

“当、当、当……”一道道洪钟声传来，张煦瞬间被惊醒，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张煦，快起来，要练早功了。”侯师兄催促道。

“啊，这么早？”张煦不情愿地起床穿衣。

天还未亮，黎明前的黑夜。山影渐渐清晰起来。张煦打着哈欠，跟在侯师兄身后。

行至一个宽阔的广场前，已经有不少人了，还有人正陆陆续续地赶来。师父早已在此等候，他双目微闭，背负着双手。

人到齐后，师父挥手示意，所有人手掌上翻，缓缓压下，微闭双目，开始屏气凝神，调整内息。

张煦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师父不知何时已到了他跟前，而他毫无察觉。

“他们在修本门的内功心法，你刚来，我从头教你！”师父淡淡地道。

张煦跟着师父走向一旁空地。

师父递给他一本薄薄的书，没有名字，开始从头讲解。

张煦天资聪颖，一听就会，加上十多年的习武练气经验，很快就领悟到了精髓。

这是居胥山的入门内功心法，虽是入门级别，但可媲美其他门派的上乘功法。不然怎会成为天下第一大宗派，屹立数百年不倒。

师父传授完毕，让他自行参悟，一转身就不见了。张煦一脸愕然。

……

张煦在心里默默背诵起了内功口诀：吐故纳新，气随心转，化有为无……

……

接着就是和师兄们一样的练气动作，张煦一边默念口诀，一边翻动手掌，缓缓压下时，明显感觉到周围空气的变化，在一团团凝聚，然后又慢慢散开，和自己以前的内功门路完全不同。

过了好久，张煦缓缓睁开双眼，所有人仍旧站在原地不动。

张煦戳了戳旁边的侯师兄：“师兄，什么时候结束啊？”

“还早着呢，晨功得两个时辰呢。”侯师兄悠悠地道。

“啊！这么久，这也太枯燥了吧！”张煦一脸震惊。

“练气嘛，就是靠时间熬着。你慢慢就习惯了。”

……

张煦想到自己以前练功，天刚亮，师父就叫他起床，在院里扎马步，练基本功，包括后来练内功，时间也没这么久，顶多就一个时辰。怪不得居胥山名震天下，原来都是用辛苦换来的，也对，不吃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张煦开始嘲笑以前的自己，以前以为变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天赋加努力就行。现在发现，强中自有强中手，你那点努力远远不够。

张煦明白自己的武学之路才刚刚开始，路途遥远，时间有限，得抓紧了。

他开始严阵以待，不再抱怨。

……

终于，漫长的两个时辰到了。阳光已洒满大地，万物迎来生气。

张煦感觉双腿有点疼痛，可能是久站的缘故。人群开始四散开去，早饭的时间到了。

由于第一顿饭的缘故，张煦已经不期待了，能填报肚子就行。

果然，馒头稀饭加一碟青菜，朴实又简单。

张煦开始怀念家里的咸菜，以前总嫌弃，现在才发觉那是人间美味，最起码味重能下饭。

他已经彻底对吃饭丧失兴趣了。

既如此，那就沉醉武学吧！

他安慰自己。

饭后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

“当、当、当……”钟声再次响起。

张煦跟着众人来到一片竹林，竹林深处有一间竹屋，竹屋虽不大，却足以容纳二十人。

师父席地而坐，面前有一张矮桌，桌上空无一物。

所有人找好位子，同样席地而坐。张煦由于是新人，只能坐在最后面。

师父开始授课……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张煦整堂课听得云里雾里的，甚至昏昏欲睡。他拖起慵懒的身子，缓步走向竹门外。

“是不是听不太懂啊？”师父的声音忽然传来。

张煦闻声侧身望去，只见师父在竹屋的东侧，背负着双手。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