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洲撇开衣袖上的指尖,伸手握住苏漓的手腕,将人拉开,离陈奎远些。
“她的身份我会向齐龄说明。”
说完这句话,他拽着苏漓走人。
陈奎浑身不爽,哼着声离开:“我看你一会怎么解释!”
明珠愣怔怔看着秦越洲带走苏漓一幕,失神片刻,她低头又看了看被撇开的指尖。
“那个、那个是我嫂嫂……”秦越泽低声告知。
明珠咬了咬下唇,娇蛮道:“问你了吗?要你多嘴!”
“我、我……”秦越泽气得哆嗦,想怼回去,但明珠不给他机会,直接转身走人。
这下,秦越泽更气了,他低头狠狠诅骂了两句,也不知是骂明珠,还是骂自己多嘴说了这么一句。
两人一路沉默,苏漓跟在秦越洲身后,随着他步伐走。
眼见离休息的地方越来越远,她不得不出声:“准备出发了,再走我们一会就跟不上队伍了。”
秦越洲走了两步这才停下来,他回过身,深邃目光在苏漓脸上转了一圈。
突然轻笑一声,“才一天不见,你怎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说话间,他抬手抚去苏漓脸上的尘土,又半蹲而下,抓起她裙摆拍走粘在上面的黄土粒。
经过昨晚的大风,苏漓清楚自己现在就是个小黄泥人,她摸了摸脖颈,果然摸出一把薄薄黄土。
“昨日大风,黄土差点把我们埋了,保住小命就不错,哪里顾得上其他。”
她解释成小黄泥人的原因,有那么一点尴尬。
给她拍着裙摆的手掌顿了顿,秦越洲微扬起头,漆黑瞳孔里充斥着苏漓看不懂的情绪。
“我遇上了点事,没能及时赶回来。”
“看出来了。”苏漓点点头,将裙摆从他手中扯了出来,“为了那个小姑娘?”
那叫明珠的小姑娘身上所穿定是嫁衣没错了,一天一夜,秦越洲上哪拐来的新娘子?
秦越洲站了起来,沉默片刻,“她有点不太一样,关于她的事,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没关系,时间很长,你可以慢慢说,我很有耐心听。”苏漓打断他疑似推辞解释的话,秀挺鼻尖轻动,能嗅到一丝从秦越洲身上飘来的血腥味。
刚刚注意力全被那个叫明珠的吸引了,没留意到秦越洲的异样,她现在才发现,少年的脸色有点苍白,衣裳好像也换了新的。
他出去找个吃的,变数怎么这么大?
苏漓满满好奇,目光直白地看着少年,坐等他解释。
秦越洲眉心深蹙,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只叮嘱道:“这地方接下来可能不太平静,你自己小心点。”
“你是不打算解释那个小姑娘的事了吗?”苏漓直言不讳。
“她……”秦越洲眉间越蹙越紧,脸色也有些冷,不等他说完话,齐龄让出发的声音传来了。
“先出发吧,这事过几天我再跟你讲。”
留下这么一句,他便朝齐龄走去。
苏漓望着走在前头的身影,太阳光将他影子拉得很长,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他满身疲倦和心事重重。
心脏似被蛰了一下,她有点心疼秦越洲。
但又想到这货有时间去跟齐龄交代明珠的事,没时间跟她解释一下,苏漓心中那点微妙心疼立马化为了唾弃。
没错,她唾弃秦越洲!
唾弃他的行为,唾弃他的犹犹豫豫!
不知道秦越洲跟齐龄说了什么,齐龄居然同意明珠跟着流放队伍,甚至还派了几个官差进行保护,就连吃食和喝水方面都第一时间紧着明珠,若是有轿子的话,怕是齐龄会上赶着第一个抬轿。
齐龄的狗腿行为还没什么,就连向来有什么说什么的秦越泽,偶尔被明珠怼了几句,居然没回嘴!
这一发现令苏漓对明珠的身份更加好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自从明珠来了之后,池见悦看她的眼神怎么说呢,有点心虚又有些心疼。
而秦越洲也越发沉默,她能从他嘴里撬出半个字才有鬼。
一个两个都在瞒着她!
傍晚时分,走了一天的流放队伍在一处遍布大大小小石块的地方停下。
苏漓刚坐下喘两口气,明珠那边就传来娇滴滴地声音。
“越洲哥哥,我的脚好痛,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
秦越洲不作答,反倒是齐龄低声下气地安慰道:“姑娘您再忍忍,等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