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孤军奋战。

云骑方面有两位退休老将分忧，太卜司有灵宝君坐镇，比以前好多了。

等等，为什么要说以前？

景元将脑袋里的杂念摇晃出去，再睁眼时，褚渊已不在了。

“还得处理公务……”景元想要抓个秘书帮忙，奈何神策府除侍卫外就剩他一人了，大家都忙得脚不离地，“也罢，岂能置身事外。”

…………

天歆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符玄，那丫头适应得很快，已经在熟悉罗浮太卜司要处理的日常事务了，并且在闲暇时还会跟同事了解罗浮的民俗。

她充满了活力和上进心，一时间，天歆仿佛看到了最初的自己。

符玄拒绝了竟天和天歆的邀请，她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决定从基层做起，一步步爬上去。

天歆见她态度坚决，便应了她的要求，不过，她还是决定收符玄为徒。

以后的太卜司，就要交给符玄了，等罗浮逐渐步入正轨，从战争的泥潭中走出来，她也该做个老人逍遥一阵了。

符玄没有拒绝，她也希望从天歆这里学到点东西。

待琐事谈妥，天歆才表明此番寻符玄的真正来意。

她的天眼，已经算到了竟天的结局。

“他会死在一场惨烈的战争中，与丰饶民的战争。”天歆如此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符玄知道天眼的计算从来不会出现差错，但她不愿相信这一切，“有您在，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天歆并没有因为三连问而沉默，她顿了一下，叹了口气。

“就如昨日那般。”

灵宝君也不是万能的，天歆会毫无征兆地陷入沉睡，就连她自己都没搞清楚规律。

见符玄仍在迷茫，天歆伸出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见我所见。”

话音未落，符玄两眼一黑，差点昏死过去，但她撑了过来，见到了天眼预设的场景。

她亲眼看到，仙舟联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仍未能取胜，直到竟天冒险深入敌阵，召唤帝弓司命的光矢扫清孽障，也结束了竟天的生命。

符玄仿佛做了一个梦，在这噩梦里她失去了许多朋友、伙伴，也失去了授业恩师。

当符玄回过神来时，她发现自己靠在天歆怀里，身体不断发颤，啜泣声停不下来。

“没关系，想哭就哭吧，大声哭出来，对释放压力很有帮助哦。”天歆安抚着符玄，搂得更紧了些，“不想前进的时候，就暂且停下脚步吧，你看，我们永远都在这里。”

这是符玄平生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