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林冉都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她总感觉自己冻坏了。
果然,到了晚上,林冉发起高烧来。
许卓然叫来了自己的私人医生。
肖医生拿着听诊器,贴着林冉的背仔细检查起来。
一切正常,肺部并没听出异常。
他取下听诊器,笑着说道,“林小姐应该是着凉后,引起了呼吸道感染,吃点药看看,应该没什么问题。”
林冉点点头,朝着医生道谢,接过药,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送走医生,许卓然重新走回林冉的房间。
刚走到门口,只见林冉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
许卓然忙大步走到床边,两手一伸,将她摁坐回床上。
“你起床干什么,还嫌自己病的不够?”
林冉抬头,看了眼上方神色不悦的男人,撇了撇嘴,“我想倒杯水吃药。”
许卓然看向一旁空着的水杯,目光再次回到林冉身上。
“你在这好好躺着,我去给你倒。”
说着,他拿起杯子朝外走去。
不一会,许卓然端着水杯回来,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一只便携式的水壶。
他将水壶放在林冉触手可及的位置,水杯则直接递到林冉手里。
打开药盒,剥开内里的铝膜,拿出几颗胶囊,放到林冉另一只手上。
“要喝水就先倒这水壶里的,壶里没水了让刘姨给你装上送过来。”
林冉接过胶囊,放到嘴里,就着温水一口喝下。
“我是不是很没用,就冻那么一会,这就生病了。”她发着烧,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许卓然看着林冉那烧的有些泛红的脸颊,软乎乎的,他真想上前,用力捏几下。
“平时跟我拌起嘴来那股子泼辣劲,这会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下午的时候,许卓然回到公司,那边的监控已经被调了出来。
成越看完监控,将林冉挂在小推车上的手提包被人顺走的那一段视频截取下来,发给了许卓然。
很明显,这件事是有人蓄意为之。
拿走林冉手提包的人故意断了林冉和外界的沟通,之后再趁林冉不备将其锁在了冷库里。
林冉白了许卓然一眼,“谁稀罕和你拌嘴了,我哪能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缺德的人。”
她低着头,不想回想在冷库里的那几个钟头。
“那后来你怎么来了?”
许卓然拿起一只矮凳,放在床边的位置坐下,缓缓解释道,“白渺渺没找到你,急的给我打电话。也幸亏她,不然你得冻死在里面。”
林冉了然的点点头。
“白家和许家是世交,从白渺渺爷爷那一辈起就和许家交好。她不愿意被安排在自家的公司,所以,他父亲就拜托了我,让我在许氏给她安排一个职位,不过公司里没人知道她的身份。”
怪不得上次在车里白渺渺说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苏琰。
许卓然站起身,替林冉掖好被角。
“你好好休息,需要什么叫刘姨,这次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林冉望向那高大的男人,房间里开着暖黄色的灯,他的眼睛里带着不容抗拒的笃定。
许卓然离开房间,轻声关上门。
林冉不自觉手摸向脖子上的项链。
想到那天他给她擦药时那长长的睫影。
想到这个男人每次被他气到爆炸又极力忍耐的模样。
想到她在灵鹊山被蛇咬伤时他在床边彻夜未眠。
想到这个男人赠与她满室的花香。
又想到在冷库里他走向她,拥抱她给她温暖。
她还讨厌这个男人吗?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曾厌恶他。
从几何时,这个男人走进了她的生活,走进了她的心房。
想着想着她脑袋愈发晕眩。
脑海里一会闪过于正翔的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庞,一会又替换成许卓然潇洒俊朗的面容。
她晕晕乎乎,昏昏沉沉。不知不觉,就这样睡着了。
次日上午,成越站在办公桌前,向许卓然汇报着昨日的冷库事件。
“许总,那个拿走林小姐包的人叫雷霜,跟林小姐一个部门的,她之前在大厅跟林小姐发生了口角,她说拿走林小姐的包只是想让她着急,吓唬吓唬她。”
好一个吓唬,差点要了林冉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