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栋后退两步,沉声道:“谢陛下隆恩。”
既然事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她是既不好拂了顾双榕求情的面子,也不好打了自己刚刚许诺的脸。
只好装作一脸惋惜地挥挥袖子,道:
“陈爱卿回家后,可要时常挂念着孤。”
一边说着,还不忘趁机摸了摸陈子栋的手,一边在心里感叹,这探花的手,摸起来可真是不一样。
皮肤嫩得和那啥似的,那词咋说来着?
肤若油脂。对对对,肤若油脂。
白墨为自己极深的文学素养所震撼,咂摸咂摸嘴,手上的力道不减,紧紧地握着陈子栋的一只手。
被握得手上的温度慢慢上升,陈子栋涨红了脸,想把手抽回来,又怕是自己无意间的动作让面前的女人不高兴。
他倒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尤其在圣上面前。
于是硬生生地挺了挺胸膛,直起了身子,眼睛却不敢看身边的人。
他怕自己看她的眼神,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微臣,定不负圣望。”
白墨满意地点点头,松开了陈子栋的手,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陈子栋用力抽回手,拂了拂衣袖,装作一副潇洒不羁的样子,昂着头,大步流星地出了殿门。
殿内一时只剩下顾双榕和白墨两个人。
一个在地上跪着,一个重新瘫回软榻上,嘴里还含着刚刚的点心。
白墨在心里召唤系统。
白墨:“统子啊,你说他现在恨我能有几分。”
系统正专心致志地盯着漂浮的电子屏幕,没搭理白墨。
白墨没听见回声,倒也不生气,继续一个菇自言自语。
“我怎么感觉顾双榕也不是很生气啊,难道他在家里经常跪地板,出门经常被风流女揩油?”
系统:......
系统:不过你倒是说对了一点,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还不至于让顾双榕动怒。
毕竟人家可是男主,要是被你这轻飘飘的挑逗就给弄个大红脸,人家这男主也太没有人格魅力了。
白墨点点头。
那看来是力度不够。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白墨当机立断,喊来了自己的保镖。
“赵梓!”
赵梓是她的贴身内监,听到圣上的传召立马迈着小碎步奔了进来,狗腿道:“奴才在。”
“去寻根绳子,把他的手捆起来。”
白墨寻思了一秒又道:“把腿也捆起来。”
哼,既然力度不够,那她就加大力度,当众羞辱。
她还就不信了,顾双榕有这么大的定力,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要顾双榕表现出一点反抗的苗头,白墨就有理由顺竿爬,降他的罪,把他关进大牢,让里面的狱吏狠狠地欺负他。
这样,顾双榕也就有了完美的造反理由。
自己就美滋滋的等着死就行啦!
白墨笑眯眯的看着顾双榕,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可赵梓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照理说,这顾将军也没有犯错,可这圣上说绑人家就要绑人家,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把陈家的嫡长子要进宫来不说,现在连顾家而不放过。
要说这顾陈两家,都是祖上有着赫赫功名,忠君爱国的贤臣。
先帝在位的时候,总是恨不得两家斗得你死我活,好牵制两家的实力,不要有逆反的可能。
这顾陈两家到了陈子栋和顾双榕这一代,两家的长子不知是何缘故自幼交好,本来就引得皇室震颤。
可陛下这可好,如今先后选得两人进宫,让两家有了联手一致对外的理由。
赵梓心下叹了口气,他自幼就在宫里,可以说是看着陛下长起来的。陛下的雷霆手段,狠毒心肠和那缜密的心机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
可如今这计策,赵梓实在是看不明白。
陛下若是心悦顾将军,又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羞辱他,现在还要他把顾将军的手和脚绑起来。
这天下什么样的美男没有,只要陛下勾勾手指,什么样的没有。
可陛下偏偏就相中了处在朝政漩涡中心的陈子栋和顾双榕。
他取了绳子过来,却又心下犹豫,这将军府和陛下他是两边都得罪不起。
顾双榕不愿意为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