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双榕呢?”
白墨放空大脑良久,突然问道。
赵梓默默地替顾大将军捏了一把汗,恭敬地回复道:
“按陛下您的指示,他现在还在殿外跪着呢。”
还跪着?
这是跪了一宿?
她问赵梓:“一直跪着?没来过?”
“回陛下,奴才一直让人盯着呢,况且没有陛下您的旨意,顾将军怎么敢擅自......”
赵梓没在说下去,这顾大将军倒也是个可怜人,明明什么都没干,甚至没有逾矩的动作,就白白地被罚了去,在这么冷的雨夜跪了一个晚上。
“让他进来。”
赵梓弯腰行礼,“是。”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铠甲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双手垂直,一动不动跪在床前,雨水沿着他的铠甲滑落,汇成一道道水痕,在地面上溅开。
他沉默着,一言不发,冷风吹起他的头发,在空中飘扬,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却显得有些憔悴。
“起来吧,顾爱卿。”
白墨面上不显,心里倒是有些疑惑,这厮怎么突然换了衣服。
搞什么,深宫制服诱惑?
小伙子,你很会玩哦。
那男子没有动静,依旧是一动不动地跪着,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怎么,顾爱卿这是怪孤?”
她的语气中,似乎还透露着一丝不耐。
男子依旧没有动静,只是他那漂亮的双眸,却微微泛红,显示出了他极力压制的情绪。
“孤没有别的意思,顾爱卿不必多想。”
她放下了端着的茶杯,“爱卿昨晚想得如何?”
这天底下顶尖的幕僚也见了,这行刺大业过了一晚上,应该也有个雏形了吧?
白墨:苍蝇搓手.jpg
“顾爱卿可有什么体己话想和孤说说吗?”
比如说,发泄发泄怒火,言辞激烈一点,让孤赐你大牢几日游。
白墨:兴奋.jpg
“臣......”秀气的眉毛微微的拧在一起,像是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十分的烫嘴,“是臣侍奉陛下不周,还望陛下海涵。”
白墨听到说的话,一口茶水便“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咳咳咳”
她被呛的不住的咳嗽,赵梓快要吓死了,“陛下!陛下!您没事儿吧?”
白墨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面前的男子,“你!咳咳,你!咳咳......”
指了半天,就是说不出来“你”是哪一个。
顾双榕,你可真是油盐不进啊......
白墨大手一挥,看见眼前这厮就心情烦闷,道:
“带他下去换身衣裳。”
“诺。”顾双榕看出白墨的心情不佳,但是却又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是哪里得罪了圣上。
只觉得如今陛下的心思是愈发的难猜,难怪古人常说伴君如伴虎。
赵梓小心翼翼地扶着白墨,“陛下,您没事儿吧?”
“朕能有什么事儿。”
她又不是锤子,这一咳嗽就能把肺给咳出来。
白墨问:“那帮什么,什么使者怎么样了。”
“回陛下,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宴会的所有事宜也都已经打点好了。”
白墨点点头。
在白墨穿进原身之前,迎接外来使者宴会的相关事宜就已经层层安排下去了。
白墨只需要到时候出席,一脸高深莫测的出现,顶着一张苦瓜脸,social一番,就大功告成了。
白墨美滋滋地瘫在软榻上,如此想道。
哎,如果不是要完成昏君的任务,她才不想和顾双榕这个人精打交道。
当着只会吃吃喝喝的女皇帝,倒也是不错。
“宴会的日子定下了吗?”
赵梓道:“回陛下,还没有。”
白墨思考了一会儿,道:“那就后日吧。”
顾双榕昨日晚上应该已经见过了沈浅,等过两日的宴会上再见一次,巩固一下主仆情谊。
我嘞个菇,简直完美。
距离死亡又近了一步,哦耶!
这沈浅在原世界线里,是顾双榕身边最为得力的谋士。虽然是一届女流,但是像白墨这样吊儿郎当的都能当上皇帝了,沈浅当个府内第一幕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