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说了孤......”

“嗝！”

白墨像是被自己的酒嗝给突然吓到了一般，整个人蒙在原地，大大的眼睛没有聚焦，茫然地看着顾双榕。

顾双榕一时间觉得好奇又好笑。

“陛下，夜凉了，再闹......”

顾双榕抿了下唇，赶忙换了措辞，“再呆下去该难受了。”

白墨哼哼唧唧，“我现在就难受。”

“那陛下就快走几步，到了寝宫，臣找太医来。”

白墨眨眨眼，像是同意了顾双榕的说辞。

顾双榕呼了口气，心想着终于哄好了祖宗，终于可以走了。

正当顾双榕松口气以为完事大吉的时候，白墨冷不丁道：

“抱。”

顾双榕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不太灵敏了，染上了一种名叫白墨的病毒。

白墨见眼前的人没有动静，眉眼间染上一丝不悦，第二次重复道：

“抱。”

顾双榕：“你——”

下一秒，顾双榕就感觉衣领被一双手给拽住，因为没设防备，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顾双榕：“......”

白墨拽住了顾双榕的衣领，强迫他和自己平视，两个人的距离在瞬间被拉得极近，以一种面对面的姿势对峙着。

他听到眼前快要烧的冒泡的酒鬼恶狠狠的开口：

“要、抱！”

夜色已经很深了，天空中只亮着一盏月亮灯，昏暗的月光斜照在白墨的脸上。

她的眼睑在皮肤上打下扇形的阴影，耳廓和脸颊都被烧成了暧昧的红色。

这是顾双榕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白墨的眼睛。

按往日里，这样近距离地直视天子的眼睛，是大不敬。

如今，却是已然逾矩了。

喝了酒的陛下看上去和往日有些不一样，少了些上位者的威严，多了些独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俏皮。

顾双榕发现白墨的眉眼其实很柔和，鼻梁线条优美，如果褪下天子这层身份，想必也是名动京城的大美人。

只不过此时白墨的的体温实在是太高了，她的眼睛是红的，氤氲着水汽。

以至于威胁的话都带着几丝软意。

“咳。”

距离有些太近了，顾双榕到底刚刚满二十岁，常年征战沙场，倒是和这些情爱远之又远，如今陛下着般，倒是一下子触碰了他的盲区。

顾双榕的脑子有些空白，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和无理取闹的酒鬼对视，沙哑道：

“那就，就抱一下。”

说完害怕自己不够坚定似的，小声在白墨耳边重复了一遍。

“就一下。”

声音太小了，以至于顾双榕自己都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白墨听的。

白墨愣了一下，随及‘嘶’地一声，微微扬起下巴，把头埋在顾双榕的胸前，不让自己的头抬起来。

胸前传来的温热的呼吸声让顾双榕有些不知所措，两只手无处安放，只好紧张的攥起拳来。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不知道多久之后，顾双榕觉得夜晚的温度降得更低了。

白墨的身体本来就发着烧，再在路上耽搁下去恐怕又要翘掉多久的早朝了。

他想要抬起头说话，却被白墨给按下。

顾双榕只好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皇宫的墙面。

因为无聊，他的思维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散。

——陛下她之前喝醉酒也会这样吗？

——是赵梓送她回去，还是像今天这样，随随便便一个人？

顾双榕抿了抿唇，他不觉得自己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

他又不免想到自己多年的好友陈子栋，想到了那天白墨和他触摸在一起的手。

顾双榕：“......”

想到这他咬牙切齿地想到：啊呸，狗皇帝。

白墨突然毫无征兆的从顾双榕身前离开。

顾双榕以为他抱好了，正想开口询问她能走嘛，没想到白墨喃喃道：“......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