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没了音信?”
王清任端坐在案前,眉毛微微地皱起,听着属下的汇报。
他的眉毛不浓密,是淡淡的刚刚好的程度,看人从来都是轻轻一眼,不深看,说话也是。
“你撤回来吧,再查下去,怕是要打草惊蛇了。”
王清任放下手中的毛笔,屏退下人。
王清任静了静,最后吐出两个字:“叛徒。”
是有点固执的强调,用一种轻盈盈的方式落下,他的音色稍冷,像是叶尖的一滴水,干净利索地抖落。
他站起来,轻轻地抖了抖衣袖,从案下取出一张纸,是刚刚写好的密信。
他细心地叠好信纸,装进一个信封,粘好。
然后从腰间取出令牌,查看了一下,确认无误,便转身走向暗室。
暗室里充满了潮湿的气息,烛光摇曳,把墙壁上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王清任把令牌放在烛火旁,看着令牌上的图案,陷入了沉思。他想起刚刚的属下汇报的事情,心中不由得有些疑虑。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心中的疑惑压下去,然后拿起笔,开始写第二封信。
画面拉近,王清任的手指在纸上跳动,每一个字都写得工整有力。
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和他的信。
密信写好后,他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他才放下笔,轻轻地叹了口气。
钱难挣,屎难吃啊。
......
白墨四仰八叉地在床上醒来。
天气已经慢慢地滑入冬天,白墨却是仍然以生病为由,一直没有上朝,算算日子,已经快要有近两个月。
就算是要躺平,倒也是躺得有些太平了。
白墨幽幽地叹了口气。
床头的小桌子上有一些糖,什么味道都有,是顾双榕前两日带进宫中来的。
白墨吃糖的方式很奇特,会认真的拨开糖纸,张嘴把糖放到舌头上面再闭上嘴巴。
她吃糖会把糖果顶在腮帮,鼓鼓的一团,再用舌头卷到正中央抿两下,然后就嚼了。
“咔嚓咔嚓”嚼得可利索。
顾双榕就是在这欢快得“咔嚓咔嚓”声中进来的。
“有事?”
白墨板板正正的躺在床上,听到声音瞥了来人一眼,发现是顾双榕之后,没心没肺的笑了下,问。
顾双榕板着脸,严肃地坐在白墨床前,眼眸里深沉如水,带着一种沉重的严肃。他看着白墨,沉声说道:“陛下,您不能再继续躺下去了。”
白墨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瞳孔中没有焦距,听了顾双榕的话后,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小子,想让我上朝?
门都没有。
孤狂吃狂吃给你焊死,让你再说说说说。
顾双榕看着白墨这幅模样,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满,耐着性子继续劝说:“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
白墨听后,只是淡淡地瞥了顾双榕一眼,然后转过头去,继续盯着床顶。
半晌之后,白墨总算琢磨出点东西来。
她指着着房顶上老大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母鸡,对顾双榕道:
“不好看,换了。”
顾双榕:“......”
顾双榕有些无奈,他看着白墨,心中叹了口气。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白墨重新振作起来,而不是在这里谈论母鸡。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无奈,开始细细地劝说白墨。
“陛下,您知道现在朝廷的情况吗?现在朝廷需要您,需要您的智慧和决断。如果您再继续躺下去,那么朝廷将会陷入混乱,百姓将会遭受苦难。”
顾双榕的话让白墨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开始慢慢地坐起来,看着顾双榕的眼睛。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思考,仿佛在思考着顾双榕的话是否真实。
过了一会儿,白墨像是想通了,抬起头看着顾双榕。
“有什么好处?”
顾双榕:“陛下,您是储君,应当要顾全大局,而不应该以儿女私情为重......”
白墨:“......”
所以喽,你做得很好啊,快来一刀捅死孤,孤好歇歇。
白墨突然开口:“孤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