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潮水般渐渐褪去。
闻着清冷的香味儿睡得越发的沉。
她的事情分明很多,可是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怀里的温盈身上。
只有怀里的人是全身心的依赖着她。
将她当成全部。
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既让她有种隐秘地欣喜又觉得荒诞。
指尖落在她光滑的面容上,不知道是在车上睡得不安稳还是怎的,她的眉峰始终都是紧缩着。
不曾舒展开。
甚至是有愈演愈烈之势。
在睡梦中的温盈感觉到身上有隐隐的痛感,做鬼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觉得痛。
那种感觉并不强烈,却不容她忽视,像是细雨绵绵般滴落,不轻不重,让她说不出的难受却又觉得自己可以忍耐。
“马上到家了。”看着怀里的女子睡得不甚安稳,常钰将人搂抱着,只为了能让她睡得更深。
或许是被养的娇气了些。
没有听到常钰的声音倒觉得还好,当听到常钰的声音的时候,她却觉得那疼痛几欲将她折磨的不堪,片刻也忍受不得。
伸出手在虚无之中摸索着,像是知道她要干什么一般。
手很快就被冰冷的手掌握紧,也是在握着常钰手的那一刻,温盈哼哼以示意不满,“常钰……疼……”
那声音像是从喉咙间艰难的挤出来一样,细弱又几不可闻。
可是时刻都注意着温盈的常钰却听得分明。
常钰抬臂将人抱坐在她怀中,一垂首便能看到怀中之人的神色。
女子面上泛着不正常的青气很浅显,晦暗不明的月色让人看不真切,抬手,拇指抚摸上女子被贝齿紧咬着的唇瓣,“阿盈。”
哪怕是疼痛不堪,怀中的女子听到她的声音仍然哼哧着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