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洞?”
她迷迷糊糊道:“什么……”
他说:“别给我装傻!”
他一把将她推开,她整个人赤裸裸地暴露在灯光下。
他把包装纸扔在她身上,说:“你扎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不敢说话,毕竟做了这么不光彩的事,哪还有脸辩驳。
他严肃地盯着她好一会儿,忽然翻身下床,边穿衣服边说:“我说得够明白了,目前还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你要干什么?你想利用孩子达到什么目的?”
她心虚地坐起身,低着头说:“我只是想要个孩子而已。”
他穿好衣服,决然转身往门外走去。
她心里一急,一丝不挂地跳下床,喊住他:“你去哪里!”
他停了停,说:“别让我再抓到你做这种蠢事。”
她万分不甘,追问道:“你要去哪里!”
今天是余助理的生日,现在还没过十二点。
“你管不着!”
“你要去余笑笑那里,是吗?”
易玮瑜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还知道她是和大法语专业毕业,比李应乐小两届。
易玮瑜不遗余力地翻看和州大学的官网,终于从冗杂的信息中找到一篇新闻,新闻稿中有那个女孩的照片和名字,写着她作为优秀学生代表接待法国来宾的事迹。
姨婆不在了,他妈妈出狱后,姨公也回了定州,在这个城市,他没有别的亲人,除了余笑笑那里,他还能去哪。
他头也不回,亦没有任何回答。
易玮瑜追到客厅来,尖锐地喊道:“你今晚去她那里,我们就完了!”
这句话终于从她嘴里说出来。
整整一年,在得知他有另一段感情的那一刻起,易玮瑜做梦也想着要李应乐在两者之间做个决断。
她害怕,担忧,惶恐,万一逼急了他,自己反而是那个被放弃的人,该如何是好?
于是,她懦弱地拖到了现在,才终于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李应乐红着眼睛说:“别威胁我,你以为没了你,我就活不下去了吗?”
他拉开门,离开了这所房子,只留给她一个愤怒的背影。
易玮瑜的尊严被践踏得体无完肤。
只是她不明白,在那无数个温存的夜晚,她分明感受得到他的爱意,为什么今夜他走得没有一丝留恋?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他选择了余笑笑。
易玮瑜说了,要是他今夜去余笑笑那里,他们就完了。
心里的火光在慢慢减弱,退化成冬天雪地里的一盏烛火,只待一阵轻风吹过,它就要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