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琴得到传召进入书房,就看到主位上坐着殷招舟,而我就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她。
“秀琴啊,你能把昨天下午的事说一下吗?”
“是,昨天下午,兰姨娘来找我们夫人刺绣,说了一会子话,等到兰姨娘走了后,夫人身子不爽,请郎中来看,说是中毒了。”
“这些我们都知道的,还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就是突然发生的那种。”
“额,”她看了我一眼,“夫人在和兰姨娘说话的时候,不小心扎破了手指,血流了很多。”
我顶着殷招舟责备的眼神,“还有别的吗,你再好好想想呀!”
秀琴不说话了,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秀琴,这可关乎夫人,好好想想。”
殷招舟低着嗓子,颇有压迫感。
“对了,对了,夫人生性节俭,不喜浪费奢靡。临近吃饭,夫人觉得外面天色很好,就说在外面吃。在收拾桌子的时候,不小心抖落了刺绣篮里的物件到食物中,奴婢想换了,夫人说不必,就没换。”
“是什么物件落到食物里了?”
“好像,”她抬头看向我,“是兰姨娘你绣的荷包。”
砰!殷招舟重重的敲了下桌子,秀琴被震慑的立马跪地,瑟瑟发抖。
我没有理会他,“去将刺绣篮子拿来。”
她跪着一动也不敢动,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头深深埋在地里,像只鸵鸟。
我叹了口气,上前伸手用力的扶起她,她对抗着往下压,不敢抬头。
“若不是秀琴第一时间叫来郎中,夫人不可能醒来这么快。我必须要看刺绣篮子。”
我直直的看向殷招舟,我和他都在相互较着劲,谁也不肯败下阵来。
“去。”
就在我瞪着眼睛不动,酸的要流泪的时候,他终于说了一个字,屏风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影,迅速越窗而出。
秀琴还是不肯起来,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很是郁闷,这就是尊卑有别的封建社会吗,没有人格,命如草芥。即使没有错,让你跪就得跪。
书房被打开,那暗卫弓着腰,将刺绣篮子双手奉上。
殷招舟了了看了几眼,示意我过去,我连忙上前,到处翻了一翻,什么都没有。
没有可疑的物件,也没有可疑的味道。
“秀琴,你看看,这篮子的物品都全吗?”
秀琴听到我又喊她名字,她喏喏的,轻微抬起头,看着主位上的人没有动作,这才慢慢的接过我给她的篮子。
“好像都是全的,不过应该是有人收拾过,那些用不着的边角料扔了。”
“是做荷包用的布料?”
她点头。
我迅速看向殷招舟,他立马又派出那个暗卫去寻找那些丢弃的边角料。
一无所获。
殷招舟加大人手寻找线索,我被他囚禁在明月楼中,期间,丞相府传来书信,他让我和殷招舟过府一叙。
半个月了,我终于有了出门的机会,此时,早已立冬,树叶飘落,分外凄凉。
“你知道你要说什么吗?”
他一上车,就闭着眼问我。
“说,我过的很好,请他老人家放心?”
“有些事,不必说,有些事,着重说。”
我听着云里雾里的,根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什么不能说,又什么必须说呢。
他缓慢的睁开眼,意味深长的看向我,“这,就得需要你好好想想了。”
不多久,马车停止,他先一步下车,撑开帘子,伸出一只手。
“小心。”
我归拢衣裙,低着头穿过车门,一抬头就看到一副巨大的牌匾,上面用繁体字写着“俾炽而昌”,门口左右站了两排,中间是位看着和蔼可亲的老人。
这就是原身的父亲吧,我想着,想伸手搭殷招舟的小臂,却不想被他握住了,他竟然满眼温柔的扶着我。
月老爷子看到我被殷招舟扶下马车,他快速上前,笑的更和蔼了。
“看到庄主亲自走一趟,这真是小女之幸!”
“哎,”殷招舟略微不满道,“岳父何出此言,我能陪着兰兰回娘家,是我理所应当之事,再说了,我与兰兰自婚后还未有一日分离呢。”
他突然满怀深情的看着我,宠溺的摸摸我的头发,搂着我的腰。
“小女能嫁您为妻,不仅仅是小女之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