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夏眠呆呆的表情又问她,是否和春眠一样会武功?
夏眠倒豆子似的将她的来历说了遍,原来春眠是原身母亲留给她的,她本是罪奴,祖上是武将,因站错了队,被人参了一本,由主子变成了最末等的奴婢。
她之前就会武功,性子很是桀骜,经常受排挤,丞相夫人心善,路过街道,救了被打的她,后来得知她善武,就留在了大姑娘身边。
“站错队是什么意思?”
“哦,那还是郎平十三年,当今陛下当时还是宣武王。春眠是废太子的亲信,在一场朝堂争斗中,她父亲被迫顶罪,想着等废太子复位了就能官复原职,谁知并没有。”
看着夏眠傻傻可爱的样子,想不到竟然是个包打听,我好奇的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简直百事通!”
“姑娘别取笑我了,我这些都是听春冬楼说的,他们知道的可多了。”
“春冬楼?”
“是呀,是皇家书楼,虽然名义上是书楼,实际上网罗了很多能人异士,街头巷尾所有的小道消息他们都管!”
哦,是官方公关部啊,负责树立皇家威严亲民的形象,发布官方正确言论,控制舆论导向的地方。
我曾在这里的书上看到过。
我突然想起,街上贩卖的‘今日知’,这不就是现代的报纸吗。
我灵光闪现,“你说,有关于安平画卷的事,春冬楼会不会有记载?”
夏眠想了会,可能会有吧。
太好了,虽然说写出的文字,再怎么官方也有各种因素,遮掩替代,但是如果多种书籍描述一件事,是不是就能对比着发现其中不为人知的真相。
我要尽快了解这里发生过的所有的事。
可是,又有一件事情很难办,我怎么去春冬楼呢?
这一夜注定是不太平的,我想着安平画卷的事,又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旧山村,老妇人,春冬楼,这一桩桩一件件只是看似没有联系而已。
白天阮静女的话犹在耳边。
“旧山村是前朝废太子手下遗孤所在地,曾经我们三个为了他们做了很多事,都希望他们能如平常人一般。可是,旧山村出现了叛徒,死了一半的人,你说,那叛徒会不会是你?”
还有那妇人压低嗓子说,“你要是不帮我,老奴可就守不住旧山村的秘密了……”
所有一切都在指引着我。
就在此时,客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一动也不敢动,直直的躺着,眼睛偷偷的瞥向外面。
隔着半透明的帘子,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不真切,似乎是个穿了夜行衣的人,他到处翻找,时不时朝我这边看来。
他似乎并不想对我下手,梳妆台和书架找了一圈后,又偷偷的溜走了。
我屏息不敢睡,挨到了天蒙蒙亮,这才敢下床,屋里很整洁,不仔细看,看不出翻动的痕迹。
我按照黑衣人行动的路线,在梳妆台和书架走了一圈,除了首饰盒最末层的匣子有被打开的痕迹外,就没有别的发现了。
那匣子之前装的什么来着,我想了一下。
哦,是一颗白色的珍珠。
就在同一夜,楚照临收了春眠的银票后,关上门,博古架前站了一个人。
“如你所说,这月兰兮还真和以前不一样了,那,她还记得画卷放在哪里了吗?”
楚照临背着手,不言语。
“我派出去的暗卫,告诉我她今天去了很多地方,还见了阮静女。”
“你的意思是,画卷在阮静女那儿?”
那人穿着玄色长袍,缓缓转身,一脸肃杀,“我已经安排人跟着她了。”
传来敲门声,有一暗卫悄声说钓到了一条大鱼,不知如何做。
那人突然笑出声,自暗处走出,观其相貌,正是如意山庄庄主殷招舟。
他们一前一后去了地牢,被吊在半空中的人,是今天傍晚行刺月兰兮的老妇,肉眼可见,她的半张脸皮耷拉下来,莫如风顺势揪了下来。
“你还会易容啊。”
他拿起人皮面具看了一看,薄如蝉翼,肤色自然。
“说,是谁让你过来的?”
那人被打的脸色铁青,一只眼球都露出来了,可他还是一言不发,死死咬着牙。
“看来,这是问不出什么了,如风,你的技艺退步了啊。”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退到一侧。
“我们已经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