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举办奖学金签约仪式，《世界近现代神秘学研究方法》阶段考，从礼拜五提前到了礼拜四。

和前世的考试不同，这个世界，至少是这个专业的试卷，没有选择题和判断题，只有填空题和分析题。

“新鲜血液混合角马趾研磨粉及____________是十七世纪____________派别独有的鉴别____________的方法。另，请陈述这一方法的理论依据，及可能存在的替代方法：____________”

第一次参加考试的于默不停按着太阳穴，环顾一周，这也是大多数人的动作，就连刘小望也把原本吊胳膊的绷带解了下来，咬在嘴里。

怪不得这个专业招不到人，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先把下一题解决掉……

“请列出至少八条、至少三种语言的含有二十四个音节的召唤灵界生物的符咒：____________”

其实上一题也未必做不出来……

他下意识把手伸到兜里，想摸块奶糖，又抽了出来，再次看向十一点钟方向。

隔着一排，那里坐着费天王，这家伙的手就没停过。

就算抄答案也不过如此了吧……

抄答案？

于默心中一动，既然是神秘学考试，用一些神秘学的手段来解决，也是很合理的嘛。

他原本揉太阳穴的左手，自然移到额头上，指缝里露出两只眼睛，注视着费天王手腕和指尖的微小动作，同时把自己的心神彻底放空，任由潜意识控制右手的骨骼和肌肉，然后，

文字开始在草稿纸上流淌。

“倒序及音节重置 古德恰卡琴 江南傅家家族博物馆”

“三个月蛹龄的独眼蝉 十度以下室温均匀涂抹”

“铁匠 左撇子 留名”

……

答了五题，见费天王终于停笔休息，于默赶紧收敛心神，把草稿纸移到面前，和试卷对了对。

……这家伙已经做到第十七题了啊。

他刚想要把答案抄上去，费天王又拿起了笔，却没有立即写字，而是将鬓边灰白长发撩到脑后，托腮似是在思考……连这家伙都有被难倒的时候吗？

好奇之下，他看了眼第十八题：

“如果幽灵真的存在，你认为人类用什么方式沟通，才能把它们的恶意降至最低：____________”

幽灵？

于默捂着眼睛的手往下挪了挪，捂住了翘起的嘴角，原本还为自己的作弊颇感羞愧，没想到这个超级学霸也……

嗯？

只见费天王转过了头，笑了笑，捂住了眼睛。

………

试卷甚至不用回收，只需要在课桌上摊平，排名和成绩便显示在巨型水墨屏上，然后便是一阵哗然和交头接耳。

排名第一自然是费天王，120分。

排名第二还是许令令，四大班花之一，76分。

排名第三，于默，73分。

如果说上一次《符号学》是不明觉厉，这次考试则是实打实的技惊四座了，AI全程监督考场并打分，不存在作弊和人情的可能。

难道暑假那次神秘学实验，真让这倒霉蛋脱胎换骨了吗？

这是所有人的疑惑和艳羡，那位同学再次抽出了上学期的成绩单。

同样不解的还有任课老师田中添，因为他对于默印象极深，上个学年，只有这个学生报名人体志愿者，作为肯定和鼓励，他没少私下开小灶过，经常单独辅导或者推荐文献，因为他这门课实在是太难。

可尽管如此，这门课的考试，于默整个大一就没高过50分。

这次居然考了73？

田中添扬手示意安静，“于默……费天王、许令令，你们把卷子拿上来。”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只是仅仅落在于默一个人身上。

费天王和许令令的优秀是毋庸置疑的，于默嘛，如果不是作弊，那大家真的是报对专业了。

许令令当先拿起试卷走向讲台，回来时看了于默一眼，眼中满是同情。

费天王则把卷子接力递了上去。

于默埋头看了一会卷子，最后才下定决心似的交了上去。

田中添把三份卷子一字排开，逐行比对，眉头开始皱起。

没有人再看向于默了，虽然不乏幸灾乐祸者，但毕竟同窗一场，这位同学想必也是因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