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

人造职业者实验？

七月？

于默只觉得血管里有些发僵发凉，赶紧喝了一口矿泉水，感觉更凉了

“哈哈，现在职业者都那么光明正大了啊。”对于早些时候的电线杆广告，他本来就十分好奇，眼下终于有机会问了出来。

“也就最近一年半载把。”鸡架明满不在乎道，“咱们常云民风淳朴，人杰地灵，啊，对新事物接受得比较快。”

这什么跟什么啊……于默一头黑线，赶紧又问道：“那，最近还有实验吗？”

鸡架明像是被噎了一下，其实如他所言，“职业者”这件事情，是最近才在常云涌动的，似乎有个见不得光的组织，在秘密张罗着制造超能力药品的大生意，而他只是个跑腿传递信息、以及为实验者或者买家牵线搭桥的、众多小人物，之一，至于什么实验、什么时候实验、哪里实验，他怎么可能知晓。

但也没有必要跟小朋友解释了了。

“有单子我会跟你说的啊，最近缺钱是吧，先住我这里，顺便帮我干点活儿，放心，有哥在，常云就是你的家，啊。”

“那个盲盒就是什么回事？”于默没有接他的茬，继续问道。

“就是盲盒啊，好像是三万块钱一份，有可能抽到价值三千的能力，也可能抽到三十万的，你们小孩子现在不都喜欢这种吗，啊。”

“懂了，最后一个问题。”见他已经坐不住的样子，右脚一直往后缩，于默压低声音道：“你干嘛不去做职业者啊？”

“切。”鸡架明骄傲地挺起了胸膛，“你哥我天生就是个人才，干嘛要去走什么歪门邪道。”

于默竖起大拇指，鸡架明的胸膛差点顶到天花板了，指指身后道：

“我奶奶说的。”

………………

“他奶奶的。”吴纵横面无表情地爆了个粗，此时他坐在钛神大厦85楼1号会议室，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穿着一整套桃红色运动服的中年胖子，天气不热，冷空调开着，却一直用一块翠绿色的手帕擦额头和脖子。

胖子叫董布，名片上是明笼影视常务副总，也是这个官方职业者机构能上桌的人之一，此次南下处理件事情，顺路过钱海一趟，对吴纵横做口头警告一次的处罚。

此时他笑盈盈看着对面的年轻人，心想这小子确实是敢想敢做的人才，放在整个机构都属于难得，五年内接他的班也未必没有机会，只是整天无精打采的，看着就没有领导的架势，而且做事又锋芒太盛，在气氛日渐保守的明笼碍了不少人的眼，所以把这小子调来钱海做事，也是他一手操办，毕竟这里承平日久，大佬们的目光很少投射过来，本地的办事人员又摸惯了鱼，磨平了性子，对新上司也起不了反骨。

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理解他一番苦心。

“他奶奶的，这么件小事都要警告，上边真是闲出个鸟来了。”吴纵横稍稍出了些气，把放在面前的一页文件拉近了些，随手签了名，又推了回去。

「关于钱海大学2号礼堂事件对吴纵横的处罚决议」

董布乐呵呵的拉过文件，对折之后放回旁边椅上的公文包，一只胖手又开始擦起了汗，揶揄道：“可以上茶了吧，吴总。”

吴纵横瞄了一眼领导面前的茶杯，也笑了起来，指节在会议桌上轻敲几下，不多时，助理小陈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放在桌上后又带门离开，他才起身，从密封的陶罐里夹出一小撮茶叶，放进玻璃杯中，又倒了八分热水。

蓝色的茶叶在水中上下翻动。

“你不喝？”董布抽了抽鼻子，擦汗的动作更频繁了。

“年轻火气大，用不着。”吴纵横瘫回椅子上，开始懒洋洋地抽烟。

“欧阳现在还好吧？”董布摸索着茶杯，想想又补了一句，“听说许幼山一两年内只能在家带娃了，那他应该也不至于全身而退。”

“当然，他还天天喝这玩意，受伤是肯定的，所以上边才不好意思也给他个处分对吧。”

“大气一点，年轻人被处分也不一定是坏事，你看常云那边，营销总监都换了三四个了，处分一张没有，要么重伤，要么辞退，对吧。”

“话说您这次……”话刚起了头，吴纵横便自知失言，硬生生截住了，他在面上虽然对领导不太恭敬，但也不是不懂规矩的傻子。

“跟你说也无妨，说不定哪天就把你调过去了。”董布浅浅抿一口茶，连声赞了几句，等对面稍微坐得端正些后才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