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德一时喘不出气,瘫软在爷爷的尸体边。
村民们到达时,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尸体,慕真的枪口对准文铮大喊道:“他们当着我的面杀了村长,他们就是青玉台的人!”
村民们被冲昏了头脑,顾不上思考,就把怒火全部撒到了文铮的头上,村里仅有的几支步枪集体开火,子弹全部朝三人射来。
“给村长报仇!”
“畜生!村长对你们这么好,你们怎么能这么干!”
结果可想而知,夏安居把子弹全部挡了下来。
文铮示意,只要防御就好,不要伤害村民。但村里的壮年们血气方刚,就算没了子弹也要拼个你死我活,一股脑全都冲了上来。
现场只有珍德知道事情真相,她放下悲痛,挡在众人面前:“是慕……”
不等珍德说完,慕真冲上来一把掐住了她的嘴,趁乱将其打晕。
乔闻达实在受不了慕真如此不要脸的样子,青筋暴起,血压飙升。
他两三拳放倒挡在面前的村民,一脚踹向了慕真的胸口,他翻滚出去,肋骨几乎全部折断,内脏挫伤使他口吐鲜血。
乔闻达一手抄起珍德,把她扛在肩上,愤怒地朝众人喊道:“还有谁!”
震耳欲聋的怒喝比枪声的威慑力更强,众人都被喝退。
文铮拍了拍夏安居的肩膀:“开一条路,我们该走了。”
夏安居点点头,像之前一样伸出右手,一阵金色的风向前方吹去,天堑变通途。
面对这种震撼的超自然现象,村民内心的怒火都变成了畏惧。
临走时乔闻达怒喊道:“告诉你们,村长是慕真杀的!好好想想我有没有必要骗你们!”然后就带着珍德踏上了离开的路。
看着几人的背影,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对啊……这几个神仙连山都能开,有必要把村长骗出来再杀吗?”
“难不成村长真是……慕真杀的?”
村民们看着奄奄一息的慕真陷入了沉思。
夏安居的金光吸引来很多飞蛾,文铮看着这些虫子苦笑起来:“我像是受到了什么诅咒,靠近我的人都成了扑火的飞蛾,最近因我而死的人太多了。”
“没事我们不怕!”乔闻达应和道,然后戳了戳夏安居:“是吧?”
夏安居点点头:“嗯,我不怕。”
文铮看了看珍德熟睡的面庞:“我是担心这孩子。”
乔闻达把珍德放到自己背上:“我护着她,您放心!”
文铮点点头,然后坚定地向前方走去,脚步带起的风吹散了聚集的飞蛾。
它们不再扑火……
“我们去哪?”夏安居问道。
“去长野,把公道找回来。”文铮握紧手中的佩刀,脚步声透露出一股怒火。
夏安居此时还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于他而言,人间的掌权者和过家家的小孩子无异,青玉台覆灭与否无关痛痒。
他只想保护文铮,但现实远不如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不知走了多久,夜色越来越黑,虽然这是黎明的先兆,但还是让人感到压抑和不适。三人只能向前走,这是走出黑暗的唯一选择。
不一会儿,珍德缓缓睁开了眼睛,天光也如同她的眼眸一样慢慢明亮起来。
文铮回过头:“再休息会吧,我们带你去看看山外面。”
一滴泪水滑落,浸湿了乔闻达的肩头。
三人翻过最后一座山,俯瞰到了整座长野市,高低错落的城市建筑像白雪,掩盖了所有肮脏。
“这城市……有些不舒服。”夏安居下意识说道。
乔闻达点点头:“同感。”
珍德从乔闻达的背上跳了下来,擦了擦眼角,走下山坡……
片刻,四人到达城市边缘。
这里的一切对珍德来说都是陌生的,她对楼房和汽车只有模糊的印象,或许那是她婴儿时期的记忆残片。
文铮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乔闻达:“这张卡应该没被冻结,里面有四十万,都取出来吧。”
但乔闻达有些犯难,自己和文铮应该都被通缉了,进银行肯定会被发现。
他扭头问夏安居:“你会取钱吗?”
夏安居眨眨眼,一副没听懂的样子。
乔闻达一拍脑门:“行了行了,你别眨眼了,我自己想想办法吧!”
他四处张望……珍德?肯定也不会,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