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思介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头疼过了。
“他妈的……文铮没找到,钞辉怎么死的也没查明白,一堆活等着我干呢!就非得让我过来看着他!大总统怎么想的?”
司机在旁边扇着扇子:“您别生气,就当出来散散步!这文铎我找人替您看着!”
武思介瞄了一眼站在废墟上的文铎:“大总统怕是要让这青瓜蛋子继承席廷园,毛都没长齐呢……”
席廷园的废墟上,文铎深吸一口烟,香烟四分之一燃烧殆尽:“呼……这破地方不行!”
武思介走上前去,也点了一根烟,一口气吸了一半:“你哥选的地方你当然不喜欢,他也挺讨厌你的吧?”
文铎白了武思介一眼,大口抽起烟来:“咳咳咳!跟他有鸡毛关系,让你们大总统给我批块地,我要重修席廷园!”
武思介一口气抽完了剩下的香烟:“跟他妈谁说话呢?文铮见了老子都得叫声武大将军,什么时候轮到你吆五喝六了?想要地自己批去!”
武思介说完就扔下烟头转身离去,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文铎气急败坏,在后面大喊大叫:“你别忘了是谁让你跟着我的!你这叫玩忽职守!还武大将军?你他妈武大郎吧你!”
武思介没有理他,上车迅速离开了。
“不过这两口一支烟的本事倒是挺厉害……”文铎在废墟上一边抽烟一边感叹着。
自从文铮离开席廷园以后,青玉台就迅速锁定了文铎。
作为文铮的亲弟弟,他有资格继承文铮的股权;作为一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他又比文铮好控制。
所以青玉台才选择以文铎为切口,收回被席廷园夺走的经济命脉。
这几天,大总统委托武思介监控文铎,但让一个“臭嘴暴脾气”监控一个“脏嘴暴发户”,这可能是武思介职业生涯中最大的挑战。
“妈的!这活没法干!”武思介在车里抱怨着。
司机不敢说话,只是径直向青玉台开去。武思介虽然是个暴脾气,但一向很有大局观。
当下局势动荡,在此期间保证文铎的稳定十分重要。批一块地对武思介来说也不是难事,但什么地方合适呢?武思介思索着。
“老关,你家养狗了吗?”武思介抬头问司机。
司机急忙回话:“养了只哈士奇,脾气大得很!”
“诶!那你家的狗窝都在哪放着?”
“我家在农村,家家户户都是平房,狗都是养院子里,一来能看门,二来也好打扫。”
武思介摸着下巴暗暗思索:“我家也是平房啊……”
“您那个是四合院,怎么能叫平房呢!”司机打趣道。
“嗨!都一样。”武思介打了几通电话,定下了家门口的那块地。放下手机,他轻轻抚摸着屏幕,像是抚摸一只小狗。
武思介的将军府离青玉台很近,只要文铎能把席廷园建在这个地方,监视工作就如履平地,想到这里,武思介满意地点点头。
窗外光影斑驳,夏日的惬意让武思介泛起困意,但司机的一个急刹车让他立马转醒。
“撞人了?”武思介猛地探头,想看看车前出现了什么事情,看清的瞬间他表情严肃起来,紧接着暗骂一句:“他妈的……”
车前站着一男子,一身黑色打扮,黑色缎面大衣、黑色手套、黑色礼帽、黑色皮鞋。裸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他缓缓走到武思介的车窗前敲了敲。
武思介落下车窗,没好气地说:“穿这么多你不嫌热啊?才两年不见,肾就虚成这样了?”
男子笑了笑:“武将军就不好奇,在下为何要拦您尊驾?”
“可别!您这不折煞我了嘛!”武思介开门下车:“唐大将军有何贵干啊?”
“邀您交流工作,怕闲杂人等请不动您,在下才亲自动身。”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武思介没有犹豫,上了男子的车向西郊驶去。
黑衣男子是青玉台第一将军唐怀瑟,负责青玉台对外扩张工作,是对外战争的绝对掌控者。
而武思介专职国内安全事务,主要工作是治安维稳,二人的业务基本没有交集,平日也无甚私交,唐怀瑟主动找上门来交流工作,只有一种可能——国家安全受到了巨大威胁。
在这个逻辑下,武思介上车的时候才没有任何犹豫。车上,武思介急切地问道:“哪出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唐怀瑟按住武思介粗壮的手臂:“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