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上,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缓缓地走着。
马车旁一名中年男子骑着人力车,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家主,再往前就要进城了,您还是上马车歇息吧。”管家说道。
“也好,把我的人力车抬到后面的板车上。”中年男子说道。
随从扛着人力车放到了后面的马车上。
中年男子刚要抬腿上马车,忽然三片树叶落在了脚前。
看着树叶,中年男子掐了掐手指,“下巽上乾天风姤,睽,小事吉,他乡遇友,故人来寻。”
转头对管家说道:“进了城便找家客栈住下吧。”
管家应声说是,一行人朝城里驶去。
在客栈住了一天,便有人敲响了屋门。
“你是?”
门外之人从腰间取下一枚令牌,“在下锦衣卫,皇上口谕,请百先生进宫。”
“皇上怎会认得我一介草民,是百衍要寻我吧。”
“锦衣卫只是奉旨寻人,其他不知,请先生即刻随在下回宫复命。”锦衣卫回道。
“能不能稍等片刻,我还有家丁随行,待我安排好了他们,再与你进宫。”
锦衣卫摇了摇头,“即是先生的家丁,一同前去便是。”
“那好吧。”百先生点了点头,吩咐管家和家丁立刻启程。
路途中又给自己卜了几卦,都说伴君如伴虎,还好卦象显示这一趟并没有生命危险。
因为是皇帝亲自下的命令,所以一行人路上都不曾停歇,紧赶慢赶,终于到了皇宫。
宫殿里,皇上坐在龙椅上,国师站在门口,锦衣卫快步走过去单膝下跪抱拳禀报:“启禀皇上,人带来了。”
“快宣。”
中年男人走进宫殿撩袍下跪,“草民百晓生,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赐座。”
“谢陛下。”
皇帝看了一眼国师,“朕听国师说,你也擅长推衍之术,且能力在国师之上,可有此事?”
“草民惶恐,国师卜的乃是国运,我自当比不过国师。”
“陛下...”国师刚开口就被皇帝挥手打断。
“你现在就推衍一下,西北战事,何时平复。”皇帝说道。
“草民领命”百晓生回了一句,接着从袖子里掏出三枚铜钱放在了桌面上。
抱拳禀报道:“回禀皇上,月余即可。”
“哈哈,好。”皇帝笑着说了一句。
皇帝听的开心,他就信,只要国土不丢,打仗的时间长短都无所谓,百晓生说一个月就能结束,他就高兴。
“你和国师是师兄弟,想来也要好好叙叙旧,就暂且住在国师府吧。”皇帝直接吩咐道。
又对着国师说道:“国师此前所言之事,别让朕失望,都退下吧。”
二人退下,一路走到皇宫门口,国师才开口说道:“师弟,数年未见,过得还好吗?”
百晓生白了国师一眼,“有劳国师挂念,在下过得还不错。”
国师叹了口气道:“唉,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弟还在怪我吗?”
“国师言重了,你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在下可没胆子怪罪你,我还要带着家丁寻个住处,先告辞了。”百晓生说完就要走。
国师一把拉住百晓生,“陛下说了,让你住在国师府,若是让他知道你住在了别处,那...”
百晓生扭头看着国师,“你......,罢了,就去你府上吧。”
“师弟一路舟车劳顿,我早已让府中备好了酒菜,咱们回府。”国师拉着百晓生上了马车,一行人回了国师府。
百衍早就吩咐下人在国师府打理出了一个旁院。
院子不小,百晓生这次出游只带了管家和三个随从,几人住下绰绰有余。
安顿好了之后,百晓生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个口哨,一只海东青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百晓生把写好的纸条绑在海东青腿上,摸了摸鸟头,海东青扑拉着翅膀朝西疆的方向飞去。
“大人,百先生往外送了封信,拦不拦?”
国师府书房内,下人朝国师禀报道。
百衍摇了摇头:“不用拦了,他若想传信,凭你们是拦不住的。”
接着又吩咐道:“盯紧旁院,若是有人出门,就在暗处盯着。”
吩咐好之后就去了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