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书的时间，李慕良拖了一个月。他连续三周没去图书馆，管理员还有点不太习惯。

一个月是图书馆最长的外借时间，李慕良拖不下去了，他空手去了图书馆。

“不好意思，我没保存好从学校借的书，书被我家狗撕烂了。”

李慕良无中生狗。

管理员对他印象蛮好：“残本有吗？”

如果有残本，可以按照书本定价赔钱，如果什么都没有，要按双倍赔钱。

“没有。”李慕良低着头，不敢看管理员的眼睛。

“那好吧。”管理员无奈地翻了翻借阅记录，在电脑上敲了几下，查到书的价格。

“78，你带现金了吗？”

李慕良松了口气，忙将钱给管理员。

拿到找零后，他又借了本书，正要填借阅记录时，管理员提醒他：“学校图书馆的系统升级了，以后都不用手写了，你用校园卡登记一下就行。”

李慕良一怔，心跳乱了一拍，他在最后一张借阅记录上获得了江怀玉的签名，这种小小的巧合让他心中泛起无限的隐秘欢喜。

周五是他一周中最开心的一天，即将和江怀玉“一起”吃饭的期待，放大了李慕良心底的欢喜。

不过今天有一点小小的不同，江怀玉不是独自一人，温晴在食堂门口等她。

李慕良打完饭等了一会，确保两人都没注意，才悄悄寻了个离得近的位置坐下。

“你之前帮助的那个女生，她去参加初中奥数了，你知道吗？”温晴问江怀玉。

“你说桂宗兰？我知道，她前两天给我打电话说了。”

“你们还有联系呢？她休学半年，重新读了初三，和咱都不是一个年级了。”

“嗯，挺好的，身体健康最重要。”江怀玉不急不慢地咽饭，“她去年奥数考得不好，和市一中签的协议里不包括免学杂费和伙食费，今年说不定有希望全免。”

温晴也清楚桂宗兰的家庭情况，高中学杂费和伙食费加起来不少，桂宗兰如果可以全免读高中，能给家里极大地减轻负担。

二人不再谈论闲事，很快吃完饭。

江怀玉起身离开，她从李慕良身边经过，带起一阵香风。那是一种淡淡的蜜香味，初闻清幽甘甜，余味却带着几分温暖厚重。

李慕良很喜欢。他觉得这份味道就像江怀玉这个人，让人觉得甜蜜温暖。

李慕良停下筷子，心中生出几分羞愧。之前有段日子，他每天都像变态一样，去超市洗发水和护发素区域疯狂闻闻。味道比较重的，隔着封口也能闻到，味道轻的，他就买下来带回去。可惜他把超市里所有牌子的洗护用品都尝试过了，还是没找到江怀玉用的牌子。

很快，期中考试如期而至。

李慕良觉得英语试卷好像简单了许多，尤其是完形填空，他甚至不需要刻意翻译每个选项的意思，阅读理解问题中的陷阱，他也可以轻松躲过。

成绩出来，他的英语考得不错，整体排名也上升了一些。可惜他们班里学霸太多，李慕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有班友仁夸他：“可以啊，英语成绩提升很明显，真厉害。”

“还是你的办法好。”李慕良想了想，“我请你吃排骨。”

食堂一楼有很好吃的排骨，每次都需要抢。李慕良不能跑，很少能抢到，他想等周五的时候，把饭卡给班友仁，让他拿着自己的饭卡去买排骨。

班友仁义正辞严地拒绝他：“哪有你这样请人吃饭的！请人吃饭的重点不是吃什么，是你请我。”

他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校门口有家砂锅，味道特鲜，周末去吃？”

李慕良怔了怔，他从没在学校交到过朋友，自然没和别人约过吃饭。班友仁的话让他心里很舒服，他笑道：“好！”

晚上，他照例去成绩排行榜下抄江怀玉和自己的成绩。江怀玉这次发挥很好，年级第一。

他抄完成绩，发现排行榜变大了些，下面留出许多空白。

就着灯光，李慕良认真看了看。

最明显的地方是风云人物，上面已经打印出了年级前十的名字，每个名字上面都留了一小块空白，李慕良没明白是什么意思。风云人物下面有两个优秀范文的版块，一边语文，一边英语。

第二天大课间，班上几个好学生被班主任叫走，江怀玉也在其中。

李慕良上课的时候心不在焉的，他们班里的竞争氛围浓厚，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