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意看见了,她过去捡了起来,这玉佩洁白无瑕、晶莹剔透,摸起来更是细腻温润。
“爹,你看。”
江北城拿起玉佩,这倒是块极好的玉。
“爹,她不会在外面与人私会吧。”
江如意有意引导,妄想让江时晚受的惩罚更多一些。
“江时晚,你这玉哪来的?”
江北城突然又有些担忧了起来,若真是浔阳王送于她的,万一她哪天再他耳边吹吹耳边风,那江府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江时晚爬了起来,朝他吐了口血水,“这可是块好玉,碰了它的人以后定会不得好死。”
江北城见她这副模样居然还戏耍自己,他把玉扔到桌上,吩咐家丁继续打。
“你阿尊事贵,先是把亲生女儿丢在家里十几年不闻不问,自己的老母在家十几年也不曾回去探望,你为人臣子不忠,你为人子不孝,你为人父不慈,你就是个不忠不孝之人。
现在又来管教是何意,还要把自己女儿送出去当靶子,你算什么父亲。父母皆不慈,我又何须尽孝。”
她江时晚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之人,她知道就算她服软这群人也不会放过她,倒不如把心中想骂的都骂出来,省得以后没机会了。
江北城被说到了痛处,接过家丁手中的藤条,狠狠抽下去。
藤条一下一下落在她的身上,她被人按着跪在地上,跪得久了,膝盖从生疼到没了知觉,她挺直腰板的腰板弯了下来。
地板很冰冷,她可以感觉到自己背上的还在不断的渗血,嘴里一股腥甜,钻心刺骨的疼。
渐渐的人都散去了,耳边一阵一阵的轰鸣声,她睡着了又被人用凉水泼醒,真的好冷好冷。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胡话,“我想回家,不想待在这了。”
这一次,简直剥了她大半条命,她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日子过得恍恍惚惚的,感觉一会在那个繁华的都市,一会又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江府。
反反复复的发烧,居然也没死于感染,也算是她命大。
又下雨了,清明时节果然是雨水多,她终于可以自己下床走动了,只是膝盖有些隐隐作痛。
还有一个月便是四月初一了,那是成婚的日子。
她就在想自己都这样了,为什么还没死,就这样死了多好啊,主要是她自己也没那个勇气自杀。
还有就是每次看到小音的眼神,她就更加不忍心了,她说了以后要照顾小音的,可不能食言啊。
而且这真的不能报官吗?这也算是家暴吧,都快把人打死了,有没有人能管管这朝代的王法啊。
真的太痛了,以前切水果,破了点皮,都要贴好几天的创可贴,她这一辈都没这么痛过。
该死的江北城,该死的江如意,还有那个不称职的妈。
一家三口,没一个好东西。
“小姐,你怎么出来了,在下雨呢,别着凉了。”
小音着急忙慌的放下手里的食盒,江时晚笑了笑,任由她将自己扶到桌前。
“我没事,我这不都好了吗?”
小音眼眶又红了,眼泪往下掉,“小姐,你……”
“好了,都过去了,我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来着久了,其他技能没长,这安慰人的本事倒是大有长进。
张时晚混吃等死的时候,计划着一定要在离开江府前打江如意一顿出出气。
终于让她逮到机会了,在成亲的前一天,江如意又来挑衅,江时晚故意躺在床上示弱,一步步哄骗江如意靠近。
然后一把将她按在地上,骑在她身上,把低劣的木炭灰抹在她的脸上,左右开弓,把她打得像个猪头,
江如意没想到江时晚居然还有这力气,被压在地上反抗不过来,丫鬟连忙上来拉架,江时晚紧紧勒住江如意不放手,她的贴身丫鬟也不敢贸然上前。
最后江时晚实在是没力气了,江如意才被她的丫鬟解救出去,江如意气不过正欲还手,江北城来了。
“住手。”
江北城心里是知道的,明天便是江时晚去王府的日子,现在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江如意只能咽下这口气,哭着跑了出去。
何氏匆匆赶来,抱着江如意安慰了一会,又进了江时晚的屋子,她张口大骂,“江时晚,你为何如此恶毒,她可是你妹妹啊。”
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另一个女儿住的是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