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微弱但坚定,昏迷之前留下一句话,“确保她安定即可。”
“公子,公子!”流萤连忙上前扶住他倒下的身形。
温初羽被那一掌加快的毒发,原本十日一发作,到如今的三日一发作,又加上忙着打探江时晚消息的事情,身体衰落的极快,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流萤知道,这是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
……..
江时晚也想通了些,不就是生个孩子嘛,万一她就是不孕体质呢,江时晚打定主意先稳住宋浔,以逸待劳,等到了熟悉的地方再说。
她也不闹绝食了,每天面对眼前的一大桌她喜欢的食物,还要假装没胃口,可真是折磨死她了。
江时晚突然暴饮暴食,把丫鬟们吓坏了,宋浔赶过来的时候,她正啃大肘子呢,手上嘴边都是油。
她打了个嗝,放下手中的肘子,趑趄了一下,她到底该怎么开口比较令人信服一点呢,想好的话术突然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太医就跟在宋浔身后,拿出手帕搭在江时晚的手腕上,给她诊脉,不一会,太医摇摇头,退下了。
还是他太心急了,这才一个月,哪有那么快,宋浔冷着脸,“这又是闹哪一出啊?”
江时晚窘涩的低下头,一句“饿了。”
语气十分低落,像是被大人无辜训斥的小朋友。
宋浔对她的小动作不瞅不睬。
他一直不说话,她心里没底,如坐针毡,她擦干净手上的油,离他远远的端坐一旁。
这段日子她没少折腾,搞得他心烦意乱,现在她终于肯好好吃饭了,他又担心她是不是在计划些什么。
他终于是沉不住气,“饿了,就好好吃饭,别总想着那些歪主意。”
江时晚头顶一紧,脊背发凉,就像是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全被看清了,但他又不戳穿你,看着你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折腾,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她不自在的喝了口水,心虚的看向别的地方,“我哪敢有什么歪主意。”
“你没有?”宋浔奚落的目光打量着她,语气讥讽。
“明明是你没来由的就说生孩子的事,我还没二十呢,这多恐怖啊。”江时晚开始指责宋浔的不是,试图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
“你到委屈上了?”宋浔神情淡漠,阴阳怪气的挖苦她。
江时晚把这些日子的憋屈都发泄到宋浔身上,“对啊,我就是委屈,你每次那么凶,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
宋浔嘴角细微的抽动了一下,眼里含轻挑的笑意,“我要是没考虑你,你觉得你还能有力气在这吃肘子?”
她耳朵开始发烫,说出口的话,不自觉带了些娇羞,“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她甚至不敢正眼看他的表情,只斜眼看过去,还被抓包了。
宋浔的促狭之意过于明显,“那要不让你也凶一次。”
江时晚脸腾的就全红了,耳尖也开始发烫,她支支吾吾的开口,“我吃多了,出去消消食。”
她飞快起身,逃离。
宋浔有意戏弄她,高大健硕的身体挡住了门外的视线,
扬眉,语调上扬,“有个更快的消食法子,晚晚可要试试。”
“什么啊?”嘴比脑子快,她一脸认真的开口。宋浔扬眉,低头在她耳边轻语,“…”
江时晚错愕一瞬,想到了什么,嗔怒,“不要。”
“每回那事,晚晚的体力都耗得很快,事后吃饭都多吃不少。”
“别说了。”江时晚脸皮没那么厚,还是接受不了这禁欲矜贵的脸说些浪荡之词。
宋浔也玩弄够了,他勾起她耳边的发丝,轻嗅,“我还有些事情,晚上再伺候你。”
又开始有了调情的话,不再冷言冷语。
这段时间,他就像是机器,没有任何前戏,直接硬来,江时晚苦不堪言。
江时晚觉得只要不让她生孩子,什么都好说。
但她要怎么才能让宋浔明白,生孩子不是绑住一个人的办法呢,这些古人总是认为只有血浓于水的亲情才能把人牢牢捆绑在一起。
……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温初羽昏迷了好几日,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江时晚的情况。
流萤不眠不休的照顾他,看见他醒来,低迷的眸子亮起来,听见他开口的话,目光又黯淡下去。
她压抑住内心的感情,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