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羽的名字，皇甫神明回想起与那个女僧人第一次见面的晚上。

用匕首破开治疗虫的胃囊，看到羽妩媚的眼角微微翘起，冷默之余含有一点点春情。

出家人怎么会这样？

她的出身原来是地下欢乐场的奴女。

皇甫神明静静听着文文讲着自己在下城区的往事，语速越来越慢，语调越来越高，说着说着，眼角噙满了泪光。

她擦干了眼泪，才察觉到旁边坐着的男孩一声不响，静静听着自己说话，抱歉笑了笑。

微微点了点头，说：

“对不起，我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皇甫神明微笑回应，碎发刘海下面的那双眼睛温暖动人，他伸出手掌轻轻握住了文文的手掌，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那你想重获自由么？”

文文的双手被皇甫神明握着，这个男孩的手与其他男人不一样，是冷冰冰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死么？”

文文回答的口吻轻松又沉重。

剥夺居民授权编码的奴女怎么会有重返天日的机会？

“也许有的，虽说城堡总是率先从内部攻破，但是凭借他们的实力，我觉得我要帮个忙加快进度才行。”

皇甫神明好像在回答着文文，又好像在对自己说话。

文文听着有些糊涂，但又不敢插嘴，只是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最后一个问题。”

“请讲。”

文文正襟危坐，虽然她觉得皇甫神明是一个很奇怪的嫖客，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漂亮男孩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人。

皇甫神明站起身，从虚空之戒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文文的面前。

“你知道远东之堡引进来五百个女孩么？她们都来自桃山神域。”

文文听完，看着照片眉头紧缩，仔细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她看着皇甫神明脸上依旧平静，没有出现失望的表情，轻松说道：

“没听说过，我们欢乐机场只有一百多位奴女，五十多位奴男，负责每天嫖客飞机的起飞降落，每个月引进的新人也只有一两个，下城区还是中城区犯错的人越来越少了，虽然他们并不是奴女男奴，但地表上的人们好像奴性比我们更强呢。”

文文说到起飞降落的词汇，眼睛不经意瞟了一眼皇甫神明的裆部，回味着刚才的手感，再看着他英俊漂亮的五官，如果是服务他的飞机起飞降落，自己这个瘦弱体格好像吃不消。

皇甫神明收起了照片，临走之前嘱咐了一句：

“你帮我打听一下桃山神域引进五百女孩的消息，或者帮我留意一下照片上的姑娘有没有出现在这里，我下次还会再来光顾你的。”

文文眼睛亮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她站起来，薄露透明的纱裙下面整个胴体隐约看得清楚。

她高兴的说：

“好的，照片上的姑娘我已经记住了，你下次一定要来啊，我会帮你打探消息的，我每天接客好几十人呢，甚至有上城区的大人物，我也接待过，我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总有人不挑食的，不过他们碍于身份，和我做那事的时候，总是戴着墨镜。”

皇甫神明莞尔，推开白色帷幕，离开。

本来昏暗亮着的灯依然亮着。

一个小时，皇甫神明占用了十五分钟，文文这个奴女大概会获得四十五分钟的人身自由吧。

走到通往鬼屋的那扇门前，皇甫神明看着洛还有大眼正在彼此聊天，洛被大眼逗得哈哈大笑。

不远处有一个护卫者有意无意盯着这边。

皇甫神明打开门一半，大眼珠子低声说道：

“神明，这可是通往上城区的鬼屋，里面的咒物序列级别不低，我自保倒是没有问题，毕竟我可是全视之眼，洛是一个普通人，真的能行么？”

皇甫神明自信一笑，眼睛瞬间镀满一层黑膜，看在洛的眼里有一种错觉。

皇甫神明此刻不像个人，像神明行走地表之下一般。

“那边的护卫者会不会找我们麻烦？”

大眼珠子哂笑，他拍了拍自己的罐头脑袋发出砰砰的响声。

“你要知道这里可是通往上城区的鬼屋，中城区的居民没有高级别咒物师，贸然进去就是个死，所以没有必要阻拦，再者说，能来去自由的居民，只有上城区的大人物能办到！”

大眼珠子越说越兴奋，声音有些高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