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木云翘起二郎腿,满脸傲然,欠的不行。
云伊额头青筋直跳,一把将葡萄推在杨岭怀里。
黎晚本以为他们马上就要打起来,正准备停下马车,给他们添一把火,眼里的看事不嫌事大的欢乐都要溢出来了。
然而。
“哐当!”
在这气氛愈发凝固的豪华车厢里,云伊从她袖子里取出了一个令人她意想不到的东西。
那是,一副骰盅!
黎晚:???
不是打架吗?
是她错过了什么吗?
云伊两手撑在桌上,居高临下的盯着比她矮的木云,“本殿的赌术可比之前厉害,一定能比过你!”
木云冷笑一声,显然对云伊所言不屑一顾,“赌什么?”
“老规矩,比大小!”
“行!”
云伊微抬下巴,“尚余!”
两人齐齐将目光落在杨岭身上。
杨岭得了云伊的眼神,略叹气。
还不放弃呢?
在云伊和木云眼神之间从冒火星子到真正燃起来前,杨岭无奈的拿起骰盅,熟练的摇晃起来,那架势比赌坊里的庄家还有气势。
嵌满宝石的骰盅被杨岭好看手抓起,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度,骰子与筒不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两人也不闹了,纷纷支起耳朵,聚精凝神。
一旁的黎晚撩开侧窗的帷帐,无聊的直打哈欠。
她对这个不感兴趣,也不晓得他们怎么就那般喜欢,话说,说好的乐子呢?
连根毛都没见着!
“咚!”
骰盅落地,掀起小小的气浪。
“大小小!”
云伊抢答,并丢了个挑衅的眼神。
木云一脸高深,端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刷的将云墨扇打开,遮住上扬的嘴角,缓声道,“小小大!”
杨岭揭开骰盅。
小小大。
云伊怔住,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不可能!”
自从上次与木云打赌,她就苦练赌术,怎么可能猜错!
木云捧腹笑出声,“哈哈,朝阳,你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都输了这么多次了!”
他从跟着他阿姐开始接触赌术时起,从未一败,就连教他赌术的阿姐都比不过他。
马车里,一人是洋洋得意的嘴脸,一人恨不得把另一个揍一顿,一人无奈沉默,大家都有快乐的时光。
黎晚托腮,向木云投去眼神。
他身上有股奇怪的气息,不过,那并不重要,现在的问题是——
乐子再不来,她黎梦笙就能把在场玩得正嗨的每一个人吃掉!一口一个!
好好好,都不带她玩是吧!
她现在不感兴趣,又不是不能学,万一学了就感兴趣了呢?
想着,她周身的灵气涌动,竟冒出了噼里啪啦的火星子,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此时毫无感知的云伊两人还在吵架。
“木辩辰,你有种再来一次,这次咱比打架!动拳头那种!”
“来啊!你来啊!”
“唔……杨尚余你干什么!”
云伊蓦地被杨岭拉进怀里,冰凉的气息将云伊覆盖,下一刻人已经被杨岭抱着站在了马车外。
云伊:???
什么情况?
木云也是懵逼的看着前一刻还跟他吵得不可开交的云伊被杨岭抱走,眨眼消失。
发生什么了?
杨木头终于无法忍受了?
车厢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木云用袖子给自己扇了扇风,又擦拭额角沁出的汗。
怎么愈发热了?
木云嘶了声,看向面色变得古怪的黎晚,寻找认同感般问,“姑奶奶,你有没有觉得越来越热了?”
兹拉——
明黄的火焰从木云左边袖子上蹭的燃了起来。
木云:!!!
“靠靠靠!姑奶奶姑奶奶姑奶奶!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我燃了我燃了!”
“别吵!”
黎晚抓着木云后衣领往外一丢,自己也跳了出去。
下一瞬,马车被熊熊烈火包裹,轰的一声被烧成了灰烬。
“嗷嗷嗷!火火火!”
木云满地乱窜,被黎晚强行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