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杨虞泷会睡着呢？纯属酒量差，看不进书了。

毕竟什么《论水魔法五千年的五十万于种分支——平民魔法的前世今生第一卷》，像砖头厚5本，那时复印技术还不成熟，看起来还是很难受的；还有就是他们住的地方没通电，光照靠的是油灯，尽管它在寒冷的冬日为杨虞泷带来了一丝温暖，但用起来也很难受——迟早把海森的眼睛晃瞎，更痛苦的是因为是油灯，所以不敢在床上躺着看。还有就是他想躺会，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绝对不是不想看书。

“诶，你怎么哭了？难道是想我了？”杨虞泷看到海森的脸上似乎有什么水。

“滚。”海森的声音根本没有哭了的委屈。

“好啦好啦，就是说你刚才去哪了？”

“呃啊。”海森右手捂住脑壳，想起来了一些东西

白色，痛苦，憎恨，分尸，干旱。

虚无。

不属于她的梦境。

“你知道，水之芙蕾雅吗？”海森开口询问。

“嗯.....啊？”杨虞泷猛的惊醒，就像是自己的好朋友提到自己喜欢的番剧时候去安利一般的精神焕发，“这不是《论水魔法五千年的五十万余种分支——平民魔法的前世今生》里面水元素起源的最广泛学说人肉说的主角嘛。”

“嗯，我知道，之前菈慕叔和我讲过这个传说，你应该...也听到了。”

“芙蕾雅的赐福，是吧。”

“那么，你要接受这个赐福，亦或是拒绝呢？”杨虞泷语重心长的询问。

“因为我当时想复仇，所以我获得了这个赐福，但是，又有谁...能给我复仇呢？”

冬天的夜里，木质的窗子吱吱作响，显得格外凄神寒骨。

“恩怨相报何时了？复仇又有什么用呢”

“但是复仇很爽。”

“那能阻止悲剧再次发生吗？”

“不能，但是复仇很爽。”

..........

“是啊，很爽。”

“那爽完了，又该何去何从呢？”

“我啊，想给这个世界留下意义，可意义的本身却没有意义。”

“你什么时候变成谜语人了？说点我听得懂的。”

“你其实听得懂的，对吧？只是你不想去听了。”

“...........”

海森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风呼啸，呼向大海，可大海依然风平浪静，毫无波澜。

海森起身来到窗前，阿尔泰纳并没有卫星，也就没有月亮一说，便也就没有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这种美丽的意像了。

“天空永远是比海洋宽广的，既然海的那边是另一片大陆，那么天的那边，又是什么呢。”

“是太空吧。”杨虞泷无所谓地回答道，毕竟这种事在地球是常识。

“谁知道呢？”

“别想这么多，该吃吃该喝喝，你又能支配或改变什么呢？”杨虞泷深知一个道理——想太多人会累。

“是啊。”海森坐在破烂的木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