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想告诉宫子羽，他的哥哥宫唤羽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让他一定要小心……

可是“啊……啊啊……啊”的声音，宫子羽根本不可能分辨的出来，她想表达的意思。

宫子羽鼻子又开始发酸，眼泪不值钱的持续落下。

“姨娘……他们都说你是无名，哥哥说你不但囚禁他，还废了他的武功，可是姨娘……我和哥哥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呀……”

“还有父亲，他也算是您的夫君啊，您怎么忍心下的了手……”

“姨娘，您害得都是我的至亲之人……”

“您叫我……怎么原谅您……”

宫子羽越说情绪越激动，开始回忆起了往事。

“明明我小时候生病，都是您不分昼夜的照顾我，我和父亲发生矛盾，您也是站在我身后支持我，您明明一直都是那样疼爱我。”

“我每年的生辰，您都会给我做冰糖葫芦，就连当初父兄去世，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也是您陪在我身边，宽慰我，鼓励我，陪伴我……”

“姨娘……在我心里，其实您早就是我的母亲了”

宫子羽说到这里，凑近雾姬夫人的耳边，轻轻的唤了声“娘”

雾姬夫人听见宫子羽的这声娘，内心如波涛汹涌一般，她也有千言万语要和宫子羽说。

奈何破碎的喉咙只能发出呜咽声。

两行血泪从她那淤青的眼角滑落……

宫子羽闭了闭眼，不忍再看，站起身打算离去。

可还是忍不住叮嘱身边的黄玉侍卫“别让她太难受了……”

门外，雪花飘飘洒洒，北风卷地白草折。

宫子羽回到自己的房间，呆坐在窗边，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直到云为衫身上带着飘雪进来，把一件大氅陂到他身上。

他便知道……姨娘已经不在了……

“对于雾姬夫人来说，能在死前听到你的一声娘，她应该是没有任何遗憾了，现在这种结果，对大家都好，公子还请节哀顺变”

云为衫的声音很轻很轻，好似在说给她自己听一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