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们议论纷纷。
市长张文明也做了发言,他说,对于这场大水,我还是认为我有责任的。如果在大水来前,能做更多的预案,能提前采取措施,我们会避免许多损失的。所以对于我要承担的责任,我绝不推卸。但不能因为一场大水,而将关府的发展断送,不能对关府十几年来的发展道路置疑。问题是出了,可我们要客观分析,到底是发展中的问题,还是发展方向的问题。说白了,就是府河该不该治理,该不该开发,这种治理开发的模式科学不科学,对不对?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府中路在解放前也还是府河河床的一部分。
林子白一直没有说话,听完市长发言后。组织部长秦军说了话。
秦部长说,张市长,钱副市长的发言都很好,也是站在关府市的大局考虑问题的。关府当然要发展,听两位市长的话,似乎是定性为人祸了就不要发展了,这就不对,我们不能把这场定性问题等同于关府要不要发展的问题。不论如何定性都不可能不要关府的发展。至于定性问题,应是一个实事求是的过程。不论如何讲,这次灾难我们的损失是巨大的,给群众的生活造成的困难也是巨大的。别说定性了,教训总该有吧。张市长刚才也说了,我们本是可以让损失降到最低的,可是我们没有做到。咱们扪心自问下,我们真的就没有责任吗?如果我们是个平头百姓,如果我们一生的积蓄就这样让一场大水冲走,我们能心平气和么?河道治理应是百年工程,居民的住房也应当是百年工程。
秦军的发言让大会的气氛有些沉。
看到大家沉默,钱均还是又发言说,秦部长所言极是。面对这场大水我们都是有责任的,不论如何,这场灾难给我们带来的损失是巨大的。但不能因为损失巨大就说这一定是人为的。没错,河道治理应当是百年工程,建房子也应当百年工程。可难道有证据说我们不是以这种态度搞建设的吗?
事情出了,灾难发生了,我们大家都痛心,但不能因为这种痛心,这种灾难就说我们的决策有问题,我们的工程有问题。我们的工作中肯定还有不足的地方,甚至还有严重的问题,但要分清是什么样的问题,是什么样的责任?灾民的损失是巨大的,政府要帮助,可怎么去帮助?这还是要建立在关府经济的发展上,没有发展,我们所谓的好心并不能给灾民以任何实质性的帮助。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我们处置的不当会造成更大的混乱,更大的影响到关府的发展,而这种影响才是把这场灾害的损失扩大了。
钱均发言后,又有几位发言了。而且大家更多的倾向于问题是出了,但是发展中的问题,而发展中的问题,还要依靠继续的发展来解决。
大家争论的激烈程度让林子白意识到自己把问题想得简单了。
最后,大家都想听听书记的发言,就看着他。
林子白看了大家一眼,只说,大家谈得都很好,都是从关府的大局出发。虽然我们有争论,但只要是为了工作,就是好的。今天咱们就先议到这里。
听到他这样说,好些人倒有些不解,可还是散会走了。
大家走后,林子白感到自己对这事的思考还不充分。
而一种对自己的不满却是可以明显感到的。
钱均说的对,好心到底能给百姓带来什么?如何做才能更有利于关府今后的发展呢?
看来自己是有必要去省里一趟,向领导汇报一下关府的问题。
在他向省委汇报了这段时间的工作,并着重谈了自己对关府面临问题的思考,看法和顾虑后,省委主要领导向他讲了三点意见。
一是省委能派他去,是充分信任他的。希望他不要有任何顾虑,大胆工作。二是客观地看待这场水灾,有什么问题说什么问题,怎么有利于化解矛盾,解决问题,就怎么去做。三是关府社会局势不能乱,关府的发展不能停。在这个原则下,希望他能放开手脚,大胆工作。并对他去关府后的这一段时间的工作省委表示肯定。
坐在回来的车上,林子白思考着省委领导的意见。
要重视问题,化解矛盾,并在化解中促进关府市的继续发展。想到如何在化解矛盾的同时能使关府继续发展,林子白还是觉得自己想问题不全面。
这段时间,他更多的把精力放在稳定局势上,而对发展想得少了。
可现在看来,要很好的解决问题,恰恰要从发展的角度去考虑。
现在看来很多矛盾不仅是因为那场水灾,而且是由于发展不充分引起的。虽然这个发展不充分里有水灾的因素,但发展已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