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她这番话说出来，并无异常。

凤玄更是因为这番话吃了一惊，她原本以为金色与青色并无两样，只是颜色不同而已，没想到竟然如此特殊！

只是金色就能判定成仙，如此神异！

中年妇人心中已经适应，看到凤玄罕见失态的一幕，她不觉笑道：“本以为此世必定是你，但现在看来乾坤未定。不过——”

她话锋一转，继续道：“毕竟是很久远的记载了，其真实还带考究。”

要是从前，中年妇人肯定还是想着只是一则虚无缥缈的传说罢了。

但亲眼看到之后，她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思考。

凤玄清楚中年妇人的意思，她道：“既有古籍记载，说明不是空穴来风。你也无须安慰我，我一路走来横推了不知多少对手，自信无敌！”

凤玄天赋极好，血脉近乎返祖，又得凤族全力栽培。

条件强硬，再加上她强势心狠不服输的性格，拼命似的修行，如今才有了这一身成就，自然不会因为三言两语而影响。

“我倒是希望古籍记载为真，那才有意思！大道寂寞，能有一两个对手才不至于遗憾。”

凤玄语气狂傲，眉宇间自信又明艳，丝毫不惧自己将来会有一个强大的对手。

凤玄如今才成就神位，言行举止却已经有了无敌姿态。

中年妇人心中赞叹不已，她追随凤玄，本就是看上了对方顽强的毅力和对自己的绝对自信。

一个有天赋，有资源，目标明确和绝对毅力的人，成仙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即使因为目睹金龙而激动，但相比一行真假难定的文字，中年妇人还是觉得面前的凤玄更有成仙希望。

两人交谈的功夫，那边被封的铜炉震动，轰隆作响，已经彻底被烧红了，要不是凤玄已经封盖好了，此刻里面的宝药汁液已经洒了出来。

这个铜炉也很不简单，上面刻画着几只凤凰，每次震动时，凤凰也在挥动翅膀，像是要复活了似的。

仔细去听的话，隐约还能听见凤凰的鸣叫，其声清脆震耳，直击灵魂。

这时，中年妇人疑道：“都进去好一会了，未曾听见龙吟也就罢了，竟连个人声都没有？”

凤玄表情平静，视线盯着铜炉，像是透过铜炉看见了里面咬牙坚持的小金龙。

“想要变强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在能够站到高处俯瞰之前，这些都是必须要经历的。”

……

铜炉里面，清月的情况确实很不好。

她现在的痛苦比先前多了数倍不止，身上仿佛每一处都扎满了细针，坚硬无比的龙鳞在此刻好似一张薄纸，根本挡不住一点痛意。

更别说铜炉里面一直都是沸腾的，好像能将她煮熟。

双重的折磨让她忍不住挣扎，金灿灿的龙身更是止不住哆嗦，水面被掀起惊涛骇浪，却因为铜炉被封，最终也只能再次淋到自己身上。

清月目光坚定，死死咬着牙承受。只要一想到能变强，一想到变强大之后没有人会在欺负自己，她就觉得这些痛苦不算什么。

再者，凤玄对她也算是下了血本，这一炉宝药许多都是价值不菲的，能给她用，这在以前清月是想到不敢想的事情。

清月被疼的意识模糊，只凭借着本能一边吸收宝药，一边运转功法淬炼肉身。

期间她好几次被疼的昏过去，再醒来依旧是一声不吭。

直到一天一夜过去，凤玄才打开了铜炉。

始一打开，铜炉里面便有霞光洒落，神辉萦绕在炉口上空。宝药的清香已经比之前淡了许多。

清月全身乏力，疲惫的趴在铜炉当中休息。

原本金光闪闪的鳞片上此时已经沾满了药渣，黏糊糊粘在金龙身体上。

不过相比起这些，清月已经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仿佛被“净化”过一遍似的，体内污渍被排出去，比以往轻灵纯净了不少。

这让清月很满足，她觉得自己这一天一夜的苦头总算是没有白吃。

外面的凤玄也已经打量完清月龙身，她亦是很满意。

“如何，能坚持吗？”凤玄问道。

清月听见凤玄的声音，顾不上疲累，连忙甩了甩脑袋上的药渣，挣扎着抬起头，“能！”

硕大的龙脑袋探出铜炉，看着十分憔悴，但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却流露出了坚毅的神彩。

“只要能变强，这些疼与痛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