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瑞白在我昏睡之前,用手很是适宜的托住了我的脑袋,在丁凝和曲雅她们对着三个小木人儿活蹦乱跳满是喜悦的时候,也就只有马瑞白这个脑袋一根筋的小伙子,担心我从被褥子上滑落地上。
看看精力耗尽睡成猪的我,马瑞白提着自己的斜挎兜子出了这个院子,迎面遇上试图往屋里寻我的小玉。
“呃,魂女你等等,清墨说让我接手后面的事情,她太累了睡着了,咱们一同可好?”
小玉站定,上下打量马瑞白,切了一声也不搭话继续往院内走。马瑞白不明白小玉什么意思,就转身跟着小玉后面,再次说:“这位朋友你等等,清墨说咱们一起的”。
小玉还是不理,接着走。马瑞白直直的快走两步又一绕的站在了小玉前面:“这位同志,你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啊?你这样很不礼貌,清墨说……”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烦人啊?清墨说清墨说,你自己是不会说话吗?还魂女,朋友,同志,你说你这些词儿都怎么想出来的呢?我见过不会说话的,但你这么连称呼都用不对的人我真头一次见,你这情商咋还没饿死啊?”
马瑞白被小玉这样连珠炮似的连鄙视带反问的态度搞得很是窝火,也是发起了牢骚,嘴里连连嘟囔“那我知道称呼你什么啊?你个姑娘家家的说话也是这样,清墨我惹不起,连她养的鬼我也惹不起,我这大老远推了活儿跑这来挨骂。算了,请不动你,我就自己去。”
别别扭扭的转身又往院外的土路上走,等他走到土路口,看着黑压压一片一片的残魂也是傻了眼。如是他总接给别人看事儿的活儿,也没有一次直观的看这么多魂魄,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接近于晚上10点,放眼望去魂影丛丛像面对着一锅粥一样。这个景象着实令马瑞白一改刚才的想法,也明白小玉并不是看起来的那样柔弱,就冲这个本事,百年往上的鬼头子也不如小玉的能耐,难怪清墨放心让它自己去带这些残魂。要不是小玉本身就是魂体,未能将它们送城隍老爷那里,这事儿都不需要自己接手。
小玉也就是嘴硬心软,听马瑞白嘟囔那些话也没真的往屋里回,就是生气马瑞白说话太不招人中听。自己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子,他那形容词儿和初见时质问清墨为什么养自己,每想到这里就有一种伸手掐死他的冲动。在小玉的观念里,自己和清墨就是互相陪伴的朋友关系,是因为情感共鸣才互相体谅的,不说是共生也算是伴生了,怎么能像马瑞白说的那样肤浅?要说养,那也是自己和清墨互相滋养充盈才是,真想不通清墨为什么跟马瑞白这种人能成为朋友,难怪清墨总叫他小驴脸。
小玉走到了马瑞白身边儿,还是没好气的样子,态度稍微缓和了很多,但不饶人的性子还是没忍得住脱口而出的调侃。
“哎!小白驴。怎么样?你姑奶奶我给它们都带回来了,你该咋整就咋地。我是真看不上你这不会说话的劲儿,告诉你,你且给我听好喽。我不是墨墨养的鬼,我是她的好朋友,跟你一个样子,别跟我说什么人鬼殊途,你作为她的朋友够不够格还得我来考验呢,我也不知道清墨她是待见你哪一点?要是我肯定不乐意搭理你这样儿的,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张嘴噎死个人了。”
马瑞白终于明白这小玉为什么总黑眼白眼看不上他了,原来是因为自己一开始的失礼之处,和原本不知道怎么跟人沟通的独狼性子。
想通后也不矫情,拱了拱手低头又给小玉行个礼。
“小玉姐姐,我从小就是自己一个人,师傅也是众仙家,我不知道怎么跟人打交道,就是接看事儿问香的活儿,也是不多话有什么回答什么,跟事主没有过多的接触,对魂体的敬意和体谅我还是跟清墨学会的,之前我单是遇到就直接灭掉的。我,第一次有交到朋友就是清墨了,所以有失礼之处请你原谅。”
这么正正经经的道歉,让小玉看晃了神,看来清墨认可他做朋友,是因为有相似之处的啊。
小玉浮了浮袖子对马瑞白说:“行了,从你嘴里能听到叫的这声姐姐实属不易,以前的事儿咱就翻篇儿,也不是啥大事儿,你是墨墨的朋友那你姐姐我也没那么多讲究儿了,我带回来它们也费了些气力,我得回她那里修养去了,这里也用不上我啥,你自己处理吧。”
看小玉闪身回了,马瑞白也开始了送魂入城隍。
这送往城隍庙口在我看来就好比那外来人口入户登记处,带着资料去社区开证明,再前往市政大厅去入档案,而城隍爷那就相当于市长,是位高权重的多元集合的行政部门的老大。那为什么要把阴魂往城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