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妥条件后的向云起先是接收了记忆,静静地理了一理这姑娘这些年的生活,颇是唏嘘。一手好牌打成这副烂样子,最后还把自己赔了个干净。
再次睁开眼,向云起带着两个人的印记苏醒。
这一次病房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这一觉睡醒,她的状态似乎好了不少,不再头痛欲裂,脚和身上的各种疼痛不适也都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她坐起身来,适应了一会儿。似乎还好,就挪到床边撑着慢慢站起来。受伤的左脚不敢落地,就扶着一跳一跳地艰难地进了病房自带的卫生间。
哈?这?这不是我自己的脸吗?向云起再一次恍惚起来,凑近镜子仔细地看着,甚至开始挤眉弄眼,看着镜子里的人也跟着挤眉弄眼。
不对,耳垂上多了一个痣。这确实不是她,向云起一直在内心告诉自己要冷静。
“怎么样?更有代入感了吧。”
“是你做的?”突然想起那像极了妈妈的人,向云起忍不住脱口而出,“还有妈妈!她怎么了?你把她怎么了!她……她还在原来的地方吗?”
“放心,她还活得好好的,这只是一点小手段而已,能让你在这里更安定何乐而不为呢?向小姐,珍惜一点吧,毕竟你再也回不去了。”
向云起用手撑住洗手台深深地吸了口气,是的,她再也回不去了,她只有这里的路可走了。
等整理好情绪,再小心地蹦回病床边坐下,门口突然传来了争吵声。
“杜小二!你还有脸来!”
向云起只听清这声呵斥,后面的话又快又轻,像是刻意压低了嗓门正飞速地输出什么。
她真好奇会是谁在医院吵架,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有人进来了。等看清两个拉拉扯扯的男人,向云起的记忆开始分辨。
尽力想把另一个人拉出去的是她的大哥向利,虽然看上去顶严肃,但在记忆里是个很疼爱自己的哥哥。他一直反对原主和杜衡谈恋爱,找她谈过很多次,只是次次都被气到不行。
另一个就是杜衡,杜家老二儿。但因为杜家只有两个孩子,所以他也是小儿子,从小娇宠惯了。杜家和向家一直住得近又有生意合作,两家的孩子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杜衡犯浑的时候,偶尔就有人喊他杜小二,杜衡嫌难听从来都会直接冷脸。
自从自家小妹和杜小二谈恋爱以来,向利是越看对方越不顺眼,喊杜小二的次数也直线上升,如同他不断攀升的血压。
看到她坐在床边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大哥松开了杜衡,瞥了他一眼就快步走到她身边,边扶她躺好边,又调了病床的角度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边熟稔地念叨她:“云云,你怎么坐起来了?你伤了脚,头也磕到了,现在别乱动好好躺着休养。缺什么跟哥说,我给你去办。”
向云起顺从地躺下,趁机打量起那个她即将痛爱的男人,长得倒不赖,只是这吊儿郎当的样子让她想起了自己学生时代中二期的一些男同学的影子。
这时门外进来了两个壮汉:“请问谁是向先生?”
“是我。”
“向先生您好,我们是周女士请过来的,周女士说,您可能需要人手,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
向利轻笑了一声,心想妈妈还真是的,连这都准备好了,不过也好,眼下正好用的上:“你们帮我把门口的人请出去吧,云云需要清净。”
“好的,先生。”两个壮汉也不客气,一人一条胳膊拎起杜衡会往屋外拖。仿佛两只俄罗斯大熊提溜着一只黄鼠狼,令人看着还会担心这小身板根本不够熊塞牙的。
场面过于好笑,向云起没忍住哈哈笑出声来。
!
“完蛋!系统!”
“我是不是笑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