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又死了人。
就在杀姚捕头的凶手被抓起来的那一夜。
这一次,死三个城卫军。
两个城卫军死在了福德小巷,罪犯顾瞎子的家中。
还有一个城主府城卫军的一个首领。
先前公堂上对顾瞎子的审判,让洛阳城许多人都认为顾瞎子便是那个凶手。
因为垂涎姚捕头妻子的美色,调戏姚捕头的妻子不成,被姚捕头发现后设计坑杀了姚捕头。
然而,今日洛阳城又死了三名城卫军,这让原本洛阳城百姓都确定的事变得不那么确定了。
官府再度贴出告示,说凶手是顾瞎子的同伙。
也正是因为顾落有同伙,才能杀掉实力已经达到武宗一阶的高手姚捕头。
如今是顾落的同伙想要救顾落,又进不了大牢,所以只能杀官差泄愤。
官府这样的解释,似乎比之前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瞎子杀人更合理,也更让人信服了许多。
洛阳城开始全城戒严,而顾落,也被衙门再次提审。
然而,因为大楚有官府不可对残疾人上刑的律法,所以官府并没有从身为瞎子的顾落口中问出什么。
只不过,自此之后,官府的城卫军便加强了戒备。
也似乎是城卫军的戒备有了效果,时隔三个月,城卫军和官差都没有再死人。
所以衙门和城主府商议后决定,直接判决顾瞎子斩立决,以儆效尤的同时了结此案。
顾落再次被押到了公堂之上。
在听到知府的斩立决后,这早已经认命的顾瞎子突然大喊冤枉。
“冤枉!”顾落高声喊道。
公堂之上的知府看着顾落,说道:
“顾落,你三月前坑杀姚捕头证据确凿,还有何冤枉可讲?”
顾落突然开口,说道:
“三月前,姚潘氏说我未曾碰到她的身体,可是我听狱卒说姚潘氏如今已然显怀。”
知府突然厉声呵斥道:
“顾落,死到临头,你还要血口喷人?”
顾落依旧不卑不亢,说道:
“大人若是不信的话,大可将姚潘氏招来,若是她不曾怀孕,我顾落甘愿受死。”
知府闻言,仔细想了一会,而后说道:
“好,等会看你还有何话要讲!”
不一会,领完官府悬赏银的姚潘氏不明所以的被带上了公堂。
而知府一看姚潘氏的肚子,便是一阵头大。
正如顾落所言,姚潘氏已经显怀。
而三月前,姚潘氏一口咬定顾落未曾占到她的便宜。
加上姚捕头在医官的验证下,并无生育的能力,姚潘氏腹中的这个孩子,是除了顾落与姚捕头之外,第三个男人的。
顾落立即开口问道:
“大人,照现在看来,是不是有人更比在下有杀害姚捕头的动机。”
“我是个瞎子,再多费心机,恐怕也杀不了姚捕头那样的高手。”
“况且我手无缚鸡之力,就算能侥幸杀了姚捕头,悄无声息的搬运尸身到衙门口,也不可能。”
“相反,若是官府里的人与姚潘氏私通,发现有孕后暗害了姚捕头,是不是就显得合理多了?”
“当初我是去过姚潘氏的房中,她许诺我重金,说是有求于我,我拒绝后她仍旧给了在下十两银子。”
“现在想来,那十两银子,应该算是买命钱。”
顾落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而顾落虽然是在对知府说话,可实际上,是讲给周围围观的百姓,以及姚潘氏听的。
姚潘氏闻言顿觉不妙,上前抓住顾落的衣领:
“你胡说!”
顾落冷冷的看着姚潘氏,说道:
“既然我是胡说,那想必你的肚子只是因为吃胖所导致的。”
姚潘氏似乎是找到了解释的理由,立即又开始扮起柔弱,语气变得悲戚起来:
“是,我夫君死后,我肝肠寸断,整日借酒浇愁,以至于身材走样,都未曾发觉......”
“啊!”姚潘氏突然捂着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脸上一阵扭曲。
“既然如此,那你这流出的血,也不属于早产了?”顾落缓缓收起刚才击打在姚潘氏腹部的拳头。
姚潘氏躺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一滩鲜血也在地面上扩散开来。
就在此时,